從職業化到外流:日本的百年足球強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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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的世界盃,媒體正為日本隊拍照。 圖片來源:Neal Simpson/EMPICS via Getty Images

香港亞運足球代表隊,今日(4 日)將於四強面對日本。而自 6 月以 6:0 大勝薩爾瓦多起,日本隊已經錄得國際賽 4 連勝,而且火力驚人,每場至少轟入 4 球;在 9 月 9 日更是以 4:1 狂數傳統歐洲勁旅德國。日本的佳績並非僥倖,他們在去年卡塔爾世界盃也先後擊敗德國和西班牙。就讓我們回顧日本的百年足球路,如何一步步蛻變為亞洲勁旅。

1873 年,正值明治時期的日本政府聘請了一些英國軍官訓練海軍,當時英國海軍軍官順道把足球運動引進當地,因此日本足球史其實也長達 150 年。後來足球運動在民間慢慢傳播,漸見規模。當地兩個最著名的足球比賽 —— 全日本高中足球錦標賽(當時為其前身日本足球優勝大會)和天皇盃 —— 分別於 1918 年和 1921 年創立,至今亦超過一百年歷史。其中天皇盃可以類比為英格蘭的足總盃,在早期由業餘和大學球隊主宰,到戰後才慢慢出現一些企業球隊。

克藍瑪(中)在日本擔任顧問期間貢獻極大,因此又被稱為「日本現代足球之父」。 圖片來源:The Asahi Shimbun via Getty Images

1964 年東京奧運會,可說是日本足球發展的轉捩點。當時日本足球協會找來德國杜伊斯堡前總教練克藍瑪(Dettmar Cramer)出任技術顧問,以備戰東京奧運會。此時的日本足球仍未走進職業化,克藍瑪敦促官員們創建國家聯賽以提高整體足球水平。於是到 1965 年,日本足球聯賽(Japan Soccer League,JSL)成立,並一直穩步擴張,最終分為兩個組別,加上一些地區和府會聯賽,發展出類似歐洲足球的升降班制度。

隨著聯賽成立,日本足球不斷進步,在 1968 年墨西哥城奧運會上贏得銅牌,但依然未能晉級世界盃決賽週。在 1980 年代,古河電工隊讀賣 FC 相繼贏得亞洲冠軍球會錦標賽(Asian Club Championship);進入 90 年代,橫濱水手前身日產汽車 FC 亦連續兩屆贏得亞洲盃賽冠軍盃(Asian Cup Winners’ Cup)。1993 年,香港人熟悉的日本職業足球聯賽(J. League)正式開賽。各隊有日本企業背景的參賽球隊,如三菱重工足球隊(浦和紅鑽前身)和日產汽車 FC 也改名,配合聯賽走向職業化。

J. League 一方面成功招攬很多出色的國際球星,如巴西中場「白比利」薛高(Zico)、英格蘭傳奇前鋒連尼加(Gary Lineker)等等,同時為日本培養出一代又一代的高水平球員。日本足球職業化很快見到成效,殺入 1998 年法國世界盃決賽週,自此從未缺席賽事。當屆日本隊陣中 21 名球員全數是 J. League 選手,可惜三場賽事全數落敗。4 年後,在法國名帥「白巫師」杜斯亞(Philippe Troussier)帶領下,日本在主場打入世界盃 16 強

2002 年日韓世界盃的成功,也標誌日本球員外流策略成功。1977 年,古河電工中場「東洋魔術師」奧寺康彥加盟西德勁旅科隆,成為日本首位外流職業足球選手,在西德期間,奧寺康彥贏得德甲冠軍、德國盃等多項榮譽,但一直未獲日本征召,直到他在 1986 年回歸古河電工。80 到 90 年代間,三浦知良也曾經外流巴西和意大利。1998 年世界盃失利,更驅使日本鼓勵球員外流。

2002 年,日本陣中就有 4 名在歐洲效力的球員:意大利帕爾馬的人氣中場中田英壽、荷蘭飛燕諾的小野伸二、英格蘭阿仙奴的稻本潤一和樸茨茅夫的川口能活。這批球星為後繼者創做更大的外流空間,又啟發更多日本球員外闖。20 年後的 2022 年卡塔爾世界盃,26 名球員中就有 19 名目前在歐洲球會效力,日本亦發展出與歐美球隊周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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