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經濟正在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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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無懼西方制裁,經濟發展欣欣向榮?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一般以為北韓是貧窮落後的社會主義國家,但原來近年已暗中轉型向資本主義社會,而且經濟體更力抗西方制裁,正蓬勃發展之中?說法源自南韓央行日前公佈的北韓經濟數據估算,顯示 2016 年北韓經濟增長 3.9%,增速為 17 年來最快,貿易量按年升 4.6%。北韓是否真如金融時報聲稱,已從「封建主義」變成「裙帶資本主義」國家?

南韓自 1995 年北韓停止發佈經濟數據起,便開始估算其經濟表現。根據去年數字,北韓經濟確實欣欣向榮:雖說朝鮮半島局勢持續緊張,中國早前因此宣佈暫停進口北韓煤炭,但仍是北韓的最大商業夥伴,佔其全國貿易量 9 成,其中過半為礦產出口。而路透社日前報道,2017 年上半年中朝貿易額更按年升逾 1 成,達至 25 億美元。

由於數據基於估算,而且從北韓洩漏出來的資訊不無可疑,遂有學者質疑數據真確性。不過,哥倫比亞大學研究員曹咏理(Henri Féron)指出,北韓確實呈現出不少經濟發展的跡象,不應當作混淆視聽的假象,例如平壤近年大興土木,高層建築如雨後春筍冒起,包括奢華住宅項目,而中國去年向其輸出電腦數目又創歷年新高,雜貨舖名創優品(MiniSo)現已進駐平壤,當地人亦能享受到仿無印良品(Muji)的生活品味。

在金正恩治下,北韓縱有種種市場經濟的發展跡象,但正如金融時報指出,統治階層充斥裙帶關係,利益自然難以均分,而且發展皆集中於平壤,首都以外人民不見得會從中獲益,譬如北韓輸出至俄羅斯波蘭等全球多國的「奴隸外勞」便無法分享經濟成果。更不用提專制暴政之下,人權自由並無保障,最近南韓人權組織「轉型正義工作小組」(Transitional Justice Working Group)發表「北韓暴政地圖」,據脫北者證言標示北韓全國行刑地點,譴責政權侵犯人權。北韓死罪包括走私蘑菇、偷竊工廠用銅、散播南韓劇集、販賣人口以及所謂「口誤罪」,亦即批評北韓政權。國家經濟再旺,人民活得窩囊,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