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化與 AI 取代未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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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化設備製造商生產的機械。 圖片來源:Behrouz MEHRI/AFP

2021 年伊始而武肺疫情持續,不少行業仍未能如常運作。即使疫情將來退去,工作、行業模式能否「如常」,又是另一回事。早在疫情爆發前,不少人已憂慮 AI 和工作自動化會取代人類職位;疫情大流行令技術變革步伐加速。英國「每日電訊報」就專文探討,未來有哪些工種職位容易受自動化影響

低技術職位如收銀員等行業,可謂充滿存廢危機。早在 2011 至 17 年間,英國有多達 4 分 1 收銀員失業,取代他們的便是自助收銀機。特約記者 Harry de Quetteville 進一步指,疫情大流行加劇了高、低技術職位及不同行業所面對的風險差距,令危者愈危。收銀員是工資最低、最易被自動化取代的工作,疫情期間,更有可能被強制休假甚至解僱。經濟學家 Carl Frey 的研究指,高收入人士在疫情期間,能繼續工作的可能性比低收入人士高出 5 倍

同時,英國國家統計署(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指,需在現場工作的職位如店員、收銀員、保安和的士司機,要面對更高的武肺死亡風險。或有人認為,只要疫情過去,許多行業都會出現「V 型反彈」,但 de Quetteville 提醒,情況未必如此樂觀,因為自動化大有永遠取代一些工種的趨勢,例如酒店前堂服務員、道路收費員、倉務員等。其中一個原因,是一旦公司投資機械代替工人,就不太可能再招聘該職位;哪怕機器成本高,但長遠下來必較支付工人薪金便宜。

亞馬遜(Amazon)去年 10 月在加州一家新開張的超市,使用自動結算購物車,取代了收銀員工作。 圖片來源:Paul Bersebach/MediaNews Group/Orange County Register via Getty Images

高技術工作亦非必然高枕無憂。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去年 8 月釋出的模擬空戰結果顯示,AI 飛行員以 5:0 擊敗 F-16 戰機飛行員。de Quetteville 認為,這些機械人的預判部署、靈活性、把握力及感知能力皆不下於人類,而身為肉體凡胎,我們的力量、耐久力以至抵抗疾病的能力均不能企及機械。不過,高技術工作所面對的衝擊難以一概而論,de Quetteville 解釋,需要投入情感、社交技巧的工作,例如教育、社工、醫療保健等行業,在自動化的時代洪流中,可能仍有一定優勢;畢竟機器人目前尚未掌握人類情感。

de Quetteville 另外訪問了精神科醫生、法律文員及作家各一人,分析他們的職業在未來會否步入夕陽。醫生 Neil Margerison 強調,醫者與重症病人相處時,保持積極態度等正面情緒十分重要。考慮到電腦的自然語言處理(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NLP)能力進一步發展,AI 或能憑其分析能力協助醫生作診斷,但 de Quetteville 同意,目前仍難以想像,這種結合專業技能、嚴格訓練,結合深厚的同理心及社交技能的職業會被輕易取代。Frey 在 2013 年發表的研究,將 702 個工種按遭機械人取代工作的風險從低至高排列,其中,治療師及各類精神健康工作者均在前 20 位內。

至於新入行的法律文員 Stuart Pullum,除了負責把大量文件送到法庭外,據其描述亦有秘書性質。「一名職員負責協調六名大律師的工作,管理各人行程。」Pullum 補充,情感與商業意識亦是成功的重要一環,因為不同的大律師有不同個性,需以用不同方式對待,才能助他們更好發揮能力。據 Pullum 指,入門與資深者的薪酬待遇相去甚遠。然而 de Quetteville 對未來的入門級法律文員能否晉升至頂尖位置存有疑問,他認為,現時電腦已能查找大量文件、判例,這些過去由下級人員負責的工作遭取代,意味初入門者無從學習技能、累積經驗。即使資深者的能力非自動化可取代,入門者亦失去晉升至該位置的階梯。de Quetteville 指,所有管理員及秘書職位在技術上皆面臨威脅,前景比較黯淡。

諜報驚悚小說作家 Charles Cumming 承認,其創作進度並不一定穩定,有時在文字及劇情上難以完全掌握想要表達的懸念,寫好的文稿不時都要大幅刪減。另外他表示,一旦新作水平不及上一本書,作家很快便會無人問津。作家講求靈感激發高水平創作,而要維持高水平也許有點強人所難,但去年三藩市 AI 公司 OpenAI 發佈的 GPT-3 或者可以。De Quetteville 形容,GPT-3 能生成令人難以置信的優質文字,更首次使人難以分辨人或電腦寫成的散文。加上 GPT-3 背後的自然語言處理已突破技術發展障礙,對人類語言的理解力愈趨完美,他認為,日後頗有可能出現一本由 AI 寫成的暢銷書。回到人的處境,作家與不少講求創意的職業均面對類似問題:靈感與直覺,似乎難敵自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