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轉身變:生產鏈技術如何解決公共衛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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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普敦一個 COVID-19 檢測中心。 圖片來源:Dwayne Senior/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每套健全的公共衛生制度,皆由成千上萬的拼圖組裝而成,從檢測到會診,中間經歷無數程序,每一步驟都要做好管理。對於一些資源緊拙但疫病為患的政府而言,要維持醫療系統是特別艱鉅的任務。「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就報道,在跨國機構協助下,一些發展中國家開始用人工智能支援的生產鏈管理程式,決定新診所選址、分配人手和裝備,令人民更容易得到醫療服務。

根據 2017 年世界衛生組織發表的報告,全球中低收入國家當中,只有 1% 的診所和 14% 的醫院,有足夠的裝備和人手去診斷愛滋病、結核病和瘧疾等地方性流行病。2021 年,權威醫學期刊「刺針」組織的委員會指出,全球接近一半人口未能、又或者非常有限地接觸到檢測服務。即使有進行檢測,結果也時常不準確,又或者太遲得出結果。有醫學專家就認為,公共衛生其實是一個生產鏈問題,可口可樂可以把產品送到全球最偏遠的地方,檢測包同樣可以。

公共衛生機構 FIND 的總部位於瑞士,旨在為每一個人提供所需的病毒測試。機構意識到公共衛生服務終究是「最佳化」(optimization)的問題,是關於如何讓僅有資源服務最多的人口。近年,商界流行用一種叫「數碼對映」(digital twins)的模擬技術,預測現實世界的貨物流向,繼而估算潛在的運送問題和解決方案。FIND 於是和美國商業管理軟件公司 Coupa 合作,設計出一套可應用於醫學測試服務的管理系統。

兩間機構所用的軟件名為 OptiDx,可透過機器學習,分析檢測需求,從而讓上至官員,下至前線護士,都能有效地分配資源,確保人員和裝備可精確到位。OptiDx 亦用上數碼對映技術,模擬全國檢測設施的位置和能力,讓政府了解到可以投放多少額外資源到甚麼地方。在軟件中,用家可以調整各個「變數」(variables),推算出不同情景。FIND 和 COUPA 已經在贊比亞、越南、孟加拉和布基納法索試行軟件,其中在贊比亞,HIV 檢測樣本運送距離大大縮短了 11 倍。

另一間醫學機構 BroadReach Group,總部設於南非開普敦,近年和科技巨頭微軟合作,發展模擬工具 Vantage,用來找出人手最為不足的診所,再調派人手增援。BroadReach 會追蹤非洲多國數以千計診所的病人,觀察他們會否繼續接受治療,Vantage 則透過機器學習,分析病人紀錄和社會數據,找出哪一群病人較可能中斷治療,讓醫護人員更積極接觸他們。2021 年,尼日利亞當局就用 Vantage 預測出 3 萬名可能中斷治療的 HIV 病患,當中受醫護人員主動接觸者,91% 繼續接受療程。

不過,這一類人工智能技術涉及大量個人資料,產生很多倫理爭議。信用機構、獵頭公司甚至警察,就會跟 BroadReach 一樣,用各項社會經濟數據預測個人行為。若要進一步發展相關技術,就要思考如何釋除公眾疑慮,以及如何平衡私隱和公共衛生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