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算千萬,為何螢幕上的假髮還是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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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黑袍糾察隊」開始,梅芙女王的假髮就一直受觀眾批評;圖為第一季劇照。

即使劇本、選角、演出、場景、配樂完美,但演員頭上一頂突兀甚至難看的假髮,有時會令電影或劇集蒙上一絲陰影。從「『吸血新世紀』(Twilight)最假的假髮」、「為甚麼『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的假髮那麼難看」,到最近網民批評「黑袍糾察隊」梅芙女王的假髮「從未如此難看」。大家不解,為何製作方有大筆預算,卻不能給角色一頂更好看的假髮?

一集以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美元預算製作的劇集,今天並不罕見,荷里活電影製作成本更平均達 6,500 萬美元。不過整體預算高,有時也幫補不了早設上限的假髮預算。參與過「黑豹」、「銀河守護隊」等電影拍攝的資深造型師 Camille Friend 解釋:「如果你的假髮預算只有 1 萬美元,那就要設法靠它弄好一頂假髮。如果拍更大型的電影,假髮預算有 10 萬美元,就有買更好假髮、改善外觀的餘裕。」而要令一頂廉價假髮在螢幕上看起來不俗,花大量時間和技巧或者可以補救。Friend 指,影視製作行業其實有很多技巧,可以花點心思將便宜假髮弄成貴價品,但大部分時候從業員都未能掌握這些技巧。

「權力遊戲」角色 Cersei Lannister 假髮被批評髮色太假,像角色性格一樣惡劣;圖為劇照。

不過,1 萬美元一頂的演出用短髮,已比不少坊間或髮型師在社交媒體上使用的假髮更加昂貴。一般戴假髮,可以用膠水直接將頭髮貼在假髮帽上,這樣就能戴上幾日。而 Friend 會使用最優質的蕾絲網底假髮;蕾絲的透明,可呈現與皮膚無縫貼合的效果。當然,這是一分錢一分貨的預算問題,預算愈多,就有更昂貴的假髮。

現場燈光也會影響最後呈現在觀眾眼前的效果。造型師雖然無法控制燈光,但為了假髮,應該與攝影機、燈光師保持溝通。參與製作劇集「閨蜜」(Insecure)、「毒雪紛飛」(Snowfall)和「洛城南區,我的青春」(On My Block)的燈光師兼燈光技術員 Justin Dickson 則認為,負責燈光的人員,與造型師交流、走入髮型、化妝間觀察、確保現場燈光與假髮顏色相配非常重要。不過,如要優先考慮頭髮逼真程度、化妝等問題,還是需要預算及時間,以及熟手的髮型師。

現實中,一頂好的假髮標準可能是像真,但在戲裡,好的假髮未必一定像真。Friend 表示必須弄清楚目的,例如女演員要現身紅地毯拍照,當然可以頂著又大又誇張的頭髮,因為她看起來應該跟普通人的造型不同。在戲劇方面也如是,製作公司 THORO Artists 的演員、模特兒兼工作人員業務發展主管 Imani Bee 以「閨蜜」的髮型為例,指這些髮型設計不是要令觀眾相信,頭髮真的從女演員的頭上自然長出來。因為該劇正是希望通過那些時髦、精緻的織頭和假髮,打破需要藉某類髮型而看起來專業的刻板印象。

一頂假髮或者有助講好故事,但也可能把故事摧毀。Dickson 稱:「有人可能會因為見到一頂差勁的假髮而棄劇。即使他們不清楚問題在哪裡,也可能會糾結於『有些不對勁』,就忘記故事說甚麼。」螢幕上的災難假髮,可能是預算偏低所致,責任也可能在製作團隊身上。無論如何,當演員頭上的假髮難看,受苦的都是無法好好欣賞影視的觀眾,這或許是製作公司需要解決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