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叔」引發的風波:2012 年科威特誤播哈薩克國歌

A+A-
飾演「波叔」的沙格畢朗高漢在巴黎拍宣傳照(局部)。 圖片來源:Stephane Cardinale/Corbis via Getty Images

11 月 13 日,南韓仁川進行亞洲七人欖球系列賽第二站決賽,由香港對南韓。在賽前播放中國國歌環節,大會卻誤播與 2019 年示威相關的「願榮光歸香港」。港府隨即在當晚凌晨發表聲明譴責,立法會議員何君堯甚至認為要解散港隊,多位親建制人士也呼籲要循國安法調查。其實,過去也有不少在國際大賽誤播國歌而引發外交風波的例子,最經典是 2012 年科威特誤播哈薩克國歌案。

在歐美提到哈薩克,很多人不是想起其在中亞的區域大國地位,又或者其首都阿斯塔納極為亮麗的未來主義建築群,而是一齣美國喜劇「波叔出城:哈薩克鄉下佬去美國搵著數」(Borat: Cultural Learnings of America for Make Benefit Glorious Nation of Kazakhstan,下稱波叔出城)。故事講述哈薩克記者「波叔」出訪美國,因文化差異鬧出連場笑話。可是,電影低俗、甚至帶種族主義的表達手法,在哈薩克引起極大爭議,當局更立即禁播電影。

2012 年 3 月,「波叔出城」引發了一場國歌風波。當月科威特舉行第 10 屆阿拉伯射擊冠軍賽(Arab Shooting Championship),哈薩克運動員迪米崔安科(Maria Dmitrienko)奪得 75 靶射擊賽(75 Target Event)金牌。頒獎禮升起三甲選手所屬國家的國旗時,本來也要播放哈薩克國歌「我的哈薩克」(My Kazakhstan)。結果大會卻犯下嚴重錯誤,播出了「波叔出城」的惡搞版國歌。迪米崔安科無奈地站足全程,演奏後報以微笑。

惡搞版國歌的歌詞充滿兒童不宜、涉及大量種族和性別主義的內容,惹來哈薩克一方砲轟。主辦方隨即向哈薩克代表隊道歉,並重新舉行頒獎儀式。不過事件仍然上升至國際層面,時任哈薩克外交部發言人歐馬洛夫(Ilyas Omarov)形容事件是醜聞,要求進行全面深入的調查。科威特的主辦委員會後來發表聲明,表示委員會對有關過失感到「深切悔恨」(deep sorrow),並重申兩國體育團體的連結會依舊牢固。

根據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報道,該賽事的頒獎典禮由外判工人負責,工作人員隨意在網上下載多個國家的國歌,最終釀成錯誤。多間媒體亦指出,該屆賽事也不慎播錯了塞爾維亞國歌,但事件沒有進一步發酵。據「大西洋報」消息,科威特當地一所體育學院的總監因為事件被解僱,但未知是否場地提供方。而哈薩克議員就乘機推動「國歌法」,並在 2014 年 6 月正式立法要求運動員熟習國歌。

不過,隨著「波叔出城」大熱,愈來愈多西方旅客對哈薩克大感興趣,哈薩克對該電影的態度其實也有所轉變。早在 2012 年 4 月,即國歌風波不久,時任外交部長卡濟哈諾夫(Yerzhan Kazykhanov)在國會中向「波叔」致敬,表示電影上映後,哈薩克的簽證數字飆升 10 倍。到 2020 年「波叔出城 2」開播前夕,哈薩克旅遊當局也用上了波叔的對白來吸引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