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戈任死了,華格納也註定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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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初,普里戈任發佈兵變後首段影片,背景疑似是非洲沙漠環境,他堅稱華格納集團正為非洲行動招兵。 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報普里戈任墜機身亡,對很多人來說都不算意外,但其建立的華格納集團(Wagner Group)命運可不是如此清楚。早前普里戈任才宣稱,正為華格納的非洲業務招兵。如今除了他驟然離世,有傳集團其他領導人也一同罹難。究竟華格納會否就此解散,抑或被普京接管,華格納殘部又會否為普里戈任報仇,這都是當前國際輿論的焦點。

華格納相關的俄羅斯社交媒體頻道消息指,集團有其他領導層與普里戈任同機,10 名乘客中就有其密友烏特金(Dmitry Utkin)。他是華格納關鍵人物,曾是俄軍總參謀部情報總局(GRU)成員、保衛敍利亞油田的僱傭兵,兵變期間被指組織車隊,試圖直搗莫斯科。如今兩大頭號人物身亡,華格納前景更不明朗。

普里戈任死後,新西伯利亞的華格納辦公室門外放有普里戈任與烏特金的照片,有人在照片前獻花悼念。 圖片來源:路透社

事實上,華格納自兵變流放白羅斯基地後,據傳集團士兵不滿白羅斯薪酬太低,其中數百人離巢,部分轉抵西非繼續工作,以致在白羅斯的兵力由超過 5,000 人,縮減大約 4 分 1。可以肯定的是,華格納再沒有投身烏克蘭戰場,但其龐大非洲事業始終未有定案。

上月底西非國家尼日爾(Niger)爆發政變,軍方軟禁總統,普里戈任曾發聲明表明支持政變。本週初,普里戈任又發佈兵變後首段影片,背景疑似是非洲沙漠環境,他身穿戰鬥服,堅稱為非洲行動招兵,又邀請俄羅斯投資者向中非共和國投資,似乎想要表明,已為兵變後的華格納找到新定位。

誓言為普里戈任報仇的蒙面士兵

如今普里戈任已矣,華格納命運將在未來數星期揭曉,綜合專家見解,可能會有數個走向。最簡單的結果,就是華格納宣告解散,與普里戈任一同壽終正寢,但也是可能性最低的結局。智庫組織美國企業研究院(AEI)高級研究員 Michael Rubin 解釋,皆因華格納業務的利潤實在太豐厚,集團既接管中非共和國的金礦,未來亦可能會控制尼日爾的鈾礦,可替普京做髒活,在非洲的反西方宣傳機器一直行之有效,因此普京不大可能會放棄華格納。

自兵變後,克里姆林宮已更直接地向非洲薩赫勒(Sahel)地區的軍事領袖示好,外長拉夫羅夫又向非洲盟友表明,華格納的工作仍然繼續,但如何接收集團資產,頗成疑問。智庫大西洋理事會非洲中心高級主任 Rama Yade 認為,把華格納國有化,或指派更值得信賴的領導人,是接管華格納非洲帝國的兩大手段。

不過,Rubin 認為事件亦可能觸發更激烈的反抗,或會有數百名身經百戰的華格納戰士改為地下活動,替普里戈任報復。即使普京身在保安嚴密的地堡,全國各地政府官員卻沒那麼多保障,「試想像,經驗豐富的戰士在全國各地狙擊警察、市長、副部長和部長」,將會慢慢侵蝕俄羅斯的穩定基礎。

無獨有偶,倫敦廣播公司(LBC)報道,網上流傳一段新影片,片中有 3 名身穿迷彩軍服的蒙面男子,對著鏡頭疑似表示要展開報復行動。「現在有很多討論,都是關於華格納集團的未來。我們可以告訴你,我們正開始行動,準備迎接我們吧。」究竟片中人是否華格納成員,是否虛張聲勢,是否具備足夠行動力,目前都難有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