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上加男就是好兄弟!靈長類動物結盟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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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Joost Adriaanse/Shutterstock

大部分靈長類動物都是社會性動物。要在階梯分明的社會生存,就要處理一大堆關係,時而對抗時而合作。猿猴亦同樣,想要提升自己地位不一定要孤軍作戰,社會環境實際提供了不同手段 —— 與同性結盟,只是結盟過程有時比較赤裸。

梳毛、互摸、性交…… 男男的信任表現?

自從上世紀中葉開始,靈長類動物學實地研究已發現猴子會結成聯盟,兩隻或以上的猴,有可能聯合對抗同一物種的競爭對手。1965 年一本關於草原狒狒(Papio cynocephalus)的專著便提出:「一些成年雄性狒狒會不斷相互往來,跟其他雄性打鬥時彼此支持。其中有些雄性聯繫非常緊密,幾乎從不獨立行動。」另一方面,主要生活在非洲南部的豚尾狒狒(Papio ursinus),雄性之間通常會對抗,甚少合作。

圖片來源:RudiErnst/Shutterstock

過去有理論認為,動物要有進步的認知能力才做到結盟這種複雜行為。不過 2014 年一篇學術研究分析 38 種靈長類動物的行為後,反駁了這一假設。研究人員認為,群體規模等社會生態因素,更影響雄性靈長類動物之間的結盟。例如,隨著雄性群體規模增加,當中的平均權力差異通常會收窄,可能會導致聯盟比例增加,兩個較弱的雄性可以形成一個成功的聯盟對抗單個較強的雄性。正因為豚尾狒狒的群體規模比其他狒狒要小,雌性通常佔多數,所以數量太少的雄性不會結盟。

靈長類如要結盟,當然要先示好,為對方梳理毛髮是手段之一。至於畿內亞狒狒(Papio papio),雄性同盟會觸摸彼此生殖器 —— 生殖器關乎傳播後代,對所有動物來說都非常重要,一隻狒狒讓另一隻狒狒觸摸生殖器,表達的正是信任。波多黎各聖迭戈島(Cayo Santiago)上的雄性獼猴Macaca mulatta),更會通過同性性行為結成聯盟。據研究指,已發生性關係的雄性猴子,更有可能在其他衝突中支持對方,有助提高牠們的社會地位,最終與雌性繁殖更多後代。另外有其他地方的彌猴會借幼兒締結關係;地位較低的雄性想接近另一隻地位較高的雄性而不欲受攻擊時,通常會懷抱嬰兒,邀請另一隻雄性一起度過親密且和平的時刻、表達對嬰兒的關愛。

雌性也會結盟嗎?

沒有關係的雄性通過結盟提升地位,為的是食物、雌性等資源。雌性之間也有可能結盟,但通常以母女為紐帶形成。以草原狒狒為例,雌性會留在出生群體中,繼承母親的社會地位,所以母親會保護牠們免受其他試圖篡奪其地位的挑戰者傷害。比較特別的是倭黑猩猩(Pan paniscus),前來交配的雌性來自其他群體而非原生,同性之間社會聯繫較脆弱,而沒有血緣關係的雌性之間也會形成聯盟,主要為反擊雄性的騷擾脅迫。雌性身體質素較弱,但會合作設法成為佔主導地位的性別,以逃避雄性攻擊、更早分配獲食物。

雌性倭黑猩猩也會透過性行為結盟,頻繁的同性交配促成強大的雌性聯盟,勢力之大更足以抑制雄性攻擊。在屬於母系社會的倭黑猩猩群體中,透過性交釋放緊張情緒,也使牠們的攻擊性比黑猩猩(chimpanzees)低得多。尤其在爭奪食物期間,當可能發生衝突時,雌性會對站摩擦陰道,最終對彼此更寬容。正是這種良好氣氛促成雌性間團結,對抗試圖攻擊自己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