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倫重返政壇,為何因而成為「終身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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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倫獲任命為英國外交大臣。 圖片來源:路透社

本已在 2016 年先後辭去英國首相、國會議員職務的卡梅倫(David Cameron)意外重返政壇,獲首相辛偉誠延攬入閣擔任外交大臣,英國媒體形容消息「令人震驚」。其入閣方式在今天看來也相對特別 —— 以終身貴族身份進入上議院,再擔任部長。

為何要先封卡梅倫為貴族?

慣例規定,英國政府部長必須是上或下議院議員。下議院議員乃由民選產生;而要成為英國上議院一員,則貴族身份不可或缺。今天的上議院經過 1999 年「上議院法案」,已大幅減少世襲貴族的世襲議席權利;2000 年成立的上議院任命委員會,則增加平民獲封終身貴族躋身上議院的途徑。辛偉誠想要任命不是現任兩院議員的卡梅倫出任部長,選擇之一就是授予其貴族爵位,讓其得以進入上議院,繼而就任外交大臣。唐寧街宣佈卡梅倫就職時便表示,卡梅倫即時獲任命為終身貴族。

一般只有上議院領袖為英國內閣成員,其餘內閣成員均在下議院供職。但也有類似卡梅倫的先例:身為世襲貴族的上議院議員彼得.卡靈頓(Peter Carington),在 1979 至 1982 年間獲戴卓爾夫人任命為外交大臣。2008 年時任首相白高敦(Gordon Brown)亦任命文德森(Peter Mandelson)進入上議院及成為商務大臣;他任內任命了 11 名終身貴族,使他們能夠出任部長或政府顧問。2019 年,大選前辭去下議院議員職務的莫麗琪(Nicky Morgan)獲任命為終身貴族,繼續擔任文化大臣。

貴族部長會面臨甚麼問題?

從憲制角度來看,辛偉誠此次任命並無問題。不過諾定咸特倫特大學政治學高級講師 Thomas Caygill ,圍繞上議院任命而非選舉之民主合法性,爭辯已經持續多年,有人不滿 21 世紀的英國政府仍任命貴族出任內閣級別職務。他續指,雖然政府乃對整個國會負責,但一般談論的是對民選的下議院負責。下議院議員或者會因為內閣高級成員不是下議院同儕而不滿。

卡梅倫全新的上議院議員身份還有一個問題 —— 作為貴族他將無法出現在下議院,並面對國會議員的定期質詢。每個政府部門都要向兩院組成的國會負責,但由於多數內閣部長都是下議院議員,故各部門通常在上議院也至少有一名助理次長(Junior Ministers),確保上議院議員有機會審查該部門的工作。反之卡梅倫將在上議院接受質詢,外交部的助理次長則可能更頻繁在下議院回應議員提問。下議院議長賀立紳就,政府「並非近年首次在上議院任命內閣大臣,但鑑於目前國際形勢,下議院有效審查外交部工作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