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傑:讀歷史知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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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讀歷史,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因佛學的原則,就是要研究兩個字:因果。

俄國的十月革命,雖然發生在 1917 年,但此時的原因,關鍵的一年,是 19 世紀的 1881 年。

這一年,俄國的沙皇是亞歷山大二世。亞歷山大二世本來準備改革朝政,成立議會,讓民意代表進入議會,擴大民主。

因為 19 世紀到了這一年,英國和歐洲工業革命發展成熟,歐洲許多國家需要採購工業原料,外國資金進入西伯利亞,許多俄羅斯農民放棄耕種,成為工廠工人。

經濟結構發生巨變,知識分子要求變革。亞歷山大二世準備從善如流,但是在這一年,他與皇后返回冬宮的路上,遭到刺殺,送到醫院之後,不治斃命。

他的兒子亞歷山大三世繼位。這位亞歷大三世看見父皇死得慘烈,歸咎於民間反對勢力過分猖狂,決定將所有改革方案,束之高閣。不但不再進行,而且還收緊控制,成立秘密警察,到處搜捕異見分子。

因為一場暗殺,改變了歷史的軌跡。本來有心改革的領袖,因為遇到手足無措的暗殺逆變,導致性情從此大變,在心理上完全有可能。

如果亞歷山大二世活下來,他會遵從歷史的潮流,但他被暗殺了。從此俄國失去一個類似明治維新的時機。後來的大悲劇,埋下伏筆,要等待 30 多年之後才會爆發。這就是歷史因果循環的可悲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