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鳥的能力一直超出人們想像,如在城市樓息的雀鳥,牠們會因應鬧市環境,控制鳴唱音量大小,節奏促緩,以利調情找伴侶。原來,在日本被視為「吉祥之鳥」的烏鴉也身負異稟,是飛行界的刑警偵探,專查死亡案件。
不要看烏鴉頭腦小小就以為牠們不聰明,牠們和其他鴉科種類同伴,例如渡鴉(Ravens)、喜鵲(Magpie)實頗有才智。鴉科雀鳥不只有能力理解因果關係,還懂得以工具覓食、記憶不同人的面貌。新研究證實,烏鴉再擁有多一項技能:偵查同伴死因。
早前,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研究生 Kaeli N. Swift 與生物學家 John M. Marzluff 在「動物行為期刊」(Animal Behavior)發表研究報告,指出烏鴉看見同伴的死屍後,牠們在兇案現場附近範圍覓食時亦會變得小心翼翼,花更多時間接近目標食物,更會根據死鴉的環境情況,判斷需要戒備的捕獵者。如觀察到有人提著死鴉,其他烏鴉就會發出警告,喝止(scolding)同伴接近「危險人物」。
這有趣的發現源於一個測試烏鴉生死觀念的街頭實驗。實驗中,Kaeli N. Swift 會先散食物到地上,吸引大群烏鴉,其後離開。然後,另一個戴上面具的研究員就會提著烏鴉標本上前,由 Swift 觀察烏鴉看到標本後的反應。
Swift 發現,烏鴉發現自己同類的死亡,就會聚在一起,發出嘈吵的叫聲,包圍甚至攻擊提著屍體的研究員。如果研究員提著的不是同伴的屍體,而是烏鴉的捕獵者紅尾鷹(red-tailed hawk),烏鴉仍會感到威脅,於是鳴叫;但當研究員拿的是烏鴉的獵物鴿子,牠們則不會有任何行動。
其後,研究員把實驗擴展到其他情況。例如,當之前提起過烏鴉標本的研究員重回舊地時,即使戴了面具,過了足足 6 星期,烏鴉仍會發出鳴叫,代表牠們還有「兇手」的記憶,以應付潛在危險。另外,將整個實驗搬到鴿子的情況,又會有不同結果:當鴿子見到研究員提著死去的同伴,牠們沒有反應——由此可見,烏鴉有著獨特的能力,偵查死亡原因,提高自己和同伴的「戒備級別」,需要時甚至會發動群攻,迎擊敵人。
「兇案刑警」的能力,對烏鴉非常重要。像研究另一位領頭科學家 John M. Marzluff 所說,城市裡「有些人想殺烏鴉,有些人會想餵飼牠們。」這項技能使牠們懂得如何與人類打交道,大大增加生存機會,包括分辨出對牠們友好的人類,就像有英國女人在拯救了烏鴉後,從此兩者結下不解之緣。同時,這研究也提醒人們:不要對動物作出兇殘之事,否則後果自負——下場或許與希治閣「鳥」的人物一樣,遭雀鳥追著狂攻。
- 希治閣著名作品「鳥」(The Birds 1963),裡面烏鴉集體對人攻擊,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