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安全隱患:趕工、外判和取快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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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 737 Max 飛機遭多國禁飛。 圖片來源:路透社

波音 737 Max 8 型飛機連續 5 個月內發生兩宗空難:分別是去年 10 月 29 日印尼獅子航空 610 班機在爪哇海面墜機,189 人死亡,及今年 3 月 10 日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 302 班機墜毀,157 人罹難。本月初美國和其他多國政府已經下令,所有 737 Max 飛機停飛,直至飛行安全可獲保證。

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分別於 3 月 21 及 22 日發表聲明,稱曾於過去 5 年內投資超過 5 億美元改善基礎設施,公司完整擁有 7 部不同型號飛機(包括波音 737 Max 8)的飛行模擬器,以及全球最大和最現代化的飛行學院之一,美國傳媒刻意忽略此一事實,有暗示非洲航空公司不專業之嫌。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在 22 日的聲明中,駁斥「華盛頓郵報」的報道屬「沒有任何根據的不實指控」,目的是轉移公眾對波音 737 Max 已經被勒令停飛的關注,要求「華盛頓郵報」刪文,並道歉糾正。

Business Insider 最新報道指出,美國政府針對波音 737 Max 型客機已經展開連串調查,目前有一部分調查報告出爐,有稱 737 Max 在研製及獲聯邦政府批核過程中操之過急。

有調查報告稱,波音公司於 2011 年春天開始研發 737 Max,意圖和空中巴士的 A320neo 競爭。當時正值美國航空公司宣佈購入更為省油的 A320neo,波音公司面臨失去和美國航空長達 10 年的客戶關係,美國航空向波音提出的要求是,如不想失去客戶,就必須「動作快」。波音隨即開啟研製 Max 的工程項目,據稱工程師完成圖則和設計的速度,是往常標準的兩倍。

一旦員工無法應付趕工速度而辭職,公司便下令從其他部門調派人手,以保證 Max 如期完成。有員工稱,整個工程項目非常匆忙,但他們依然相信 Max 沒有安全問題。

根據「紐約時報」取得波音公司的聲明,公司最早從 2011 年開始投入研製 Max ,第一架飛機於 2015 年 11 月完成。2017 年 3 月獲得美國聯邦航空總署(FAA)的認證。波音公司稱,737 Max 正式推出市場的過程歷時數年,很難說是操之過急。

美國眾議員 Richard Blumenthal 則將矛頭指向 FAA,稱 FAA 在批核波音飛機的過程中,外判審批工作予波音,導致安全漏洞。

「華爾街日報」取得 FAA 的聲明,指外判審批工作乃是一貫運作。波音則聲稱,737 Max 符合 FAA 對波音其他型號飛機的同樣要求。然而,2018 年 2 月的一次財務報告電話會議透露,波音行政總裁 Dennis Muilenburg 曾向投資者表示,公司正在想辦法加快驗證過程(streamlining certifications)。

FAA 表示,從來不會允許航空公司自行為飛機檢查並頒證,通過代表機構批核飛機安全,是飛行安全制度最重要的環節,自從 1920 年代以來一直如是。

為求盡快解除 737 Max 受到的禁令,波音公司準備發給客戶一套名為「Disagree Light(警告燈)」的安全部件,可為機師提供飛機在半空俯仰的額外訊息。據悉,原本這套組件在 737 Max 的操作說明中屬可選擇項目(optional),需另外付費,獅子航空和埃塞俄比亞航空都沒有加裝這配備。

雖然調查未曾完結,但是目前公論傾向認為,兩次班機墜毀事故很可能是因為自動駕駛而起,導致飛機不受控制地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