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伸手摸面,是永不止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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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總監 Anthony Fauci 在政府就冠狀病毒應對進行新聞簡報時揉搓眼睛。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武漢肺炎爆發,各地衛生官員、專家都說減少觸摸臉部,有助阻止病毒傳播及感染機會,意外地令人意識到平日摸臉的次數實在太多。但就算深知「摸臉」是個壞習慣,手仍是不由自主地往臉上抹。

難以不摸臉

近日社交平台上廣泛流傳一段短片,內容是加州一名衛生官員指出:「開始嘗試不要碰到自己的臉,因病毒傳播的一種主要方式,正是經你觸摸自己的嘴、鼻或眼睛。」然後她舔一舔手指,翻到講稿下一頁,似乎沒有意識到該行為「打倒」了剛才自己的建議。美國總統杜林普上星期亦開玩笑說:「數星期我都沒有碰過臉,好幾星期了,我很懷念。」數日後就被拍到他在摸自己的臉。

摸臉不限於普羅大眾,悉尼一間大學在 2015 年觀察影片中的醫學生,並記錄他們觸摸面部的次數。26 位醫科生中,每人平均每小時觸摸 23 次,當中 44% 是觸及眼睛、鼻或嘴。

只要輕輕一碰,手指上的細菌就會通過鼻孔、眼睛或嘴巴進入體內。美國傳染病專家 Dawn Mueni Becker 說:「影響呼吸系統的病毒通過鼻、口腔及嘴唇粘膜進入人體。由於手部衛生狀況較差,因此很容易由手感染到病毒。」但不少人會慣性撫摸臉部,停止這種習慣說起來容易,實踐來卻很難。

摸臉或與壓力有關

很多人從小就習慣摸臉,2014 年美國聯邦政府一項研究表明,此舉有助於減輕壓力及不適感:「主要是在壓力很大的情況下,每個人每天都會不自覺地用多種方式觸摸臉部。這些動作通常不是以交流為目的,且多數不是太有意識地作出。」

Becker 指出,如果不能阻止自己,仍有一些方法可以降低因接觸臉部而感染的機會:「有意識或在意這種習慣,有助於避免碰到臉。識別流鼻涕或打噴嚏之類的觸發(病菌散播的)因素很重要。在這種情況下,有紙巾傍身,隨時掩鼻,比起徒手觸摸臉部要好。」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DC)建議用肥皂和水洗手至少 20 秒鐘,沒有水則可以使用酒精含量至少為 60% 的洗手液,以減低風險。

若觸摸面部實在是難以避免,「Don’t touch your face!」一類的網站或可幫上忙,網站利用網絡鏡頭以及簡單的機器學習算法來識別用戶觸摸面部,並在用戶做出相關動作時發出通知,同時追蹤觸摸次數。有建議則指可以使用壓力球或其他重覆動作,以免讓雙手閒置下來有機會去摸臉;或是使用護手霜或香味梘液、香皂等令手沾上香氣,當手靠近臉時,嗅到味道會有所警惕,從而減少摸臉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