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缺馬騮,正威脅到公共衛生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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獼猴被用於寨卡病毒研究。 圖片來源:Scott Olson/Getty Images

美國實驗室猴子短缺問題早已出現,3 年多的疫情更令問題加劇,疾病相關研究因此大為受限。據「華爾街日報」報道,缺乏猴子已威脅到當地應對未來公共衛生災難的能力。

根據美國國家學院最近發表的報告指出,研究生物學的新型方法,包括使用人工智能模型或培養細胞,尚未能完全取代對實驗猴子。撰寫該報告的德州農工大學系統醫生科學家兼學院委員會主席 Kenneth Ramos 指出:「直到目前為止,(猴子)仍然是生物醫學研究的重要模型。」

現時,美國研究機構對研究用猴子的需求增加,卻缺乏資金擴大繁殖群。報告亦反映過去 10 年間,聯邦政府對國家靈長類動物中心的資助下降 23%。研究人員指出,短缺持續將使美國更易受傳染病爆發影響,因為新疫苗及治療方法通常需要猴子作測試,像在 COVID 大流行期間,獼猴就在疫苗測試中發揮重要作用。實驗猴子短缺,更會使不孕症、柏金遜症等疾病研究停滯。

猴子是人類的近親,有著相似的遺傳學、行為本能,以及大腦及身體生物學。神經科學家使用非洲綠猴(African green monkey)及狒狒來研究大腦,使用豚尾獼猴(Pigtailed macaque)及普通獼猴(Rhesus macaque)以更了解 COVID 及其他傳染病。疫苗及藥物在人體試驗之前,亦會先在猴子身上進行試驗。

多年來,隨著傳染病研究人員、發育生物學家及神經科學家等在實驗中使用更多猴子,供應約在 2014 年開始出現壓力。美國國家衛生院在 2018 年一份報告已指出,各類研究對猴子的需求將繼續上升,建議可提供更多資金來培育動物。大流行期間,科學家需要更多猴子來進行 COVID 研究,但獼猴重要出口國中國停止出口研究動物,令短缺持續。

耶基斯國家靈長類研究中心主任、研究愛滋病病毒的免疫學家 Paul Johnson 指出,因無法提供動物,即使中心人員有很多不錯的研究計劃,也只能拒絕。報告稱 2021 年,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無法滿足 3 分之 2 過往研究中未使用過獼猴的研究人員,他們的實驗猴子申請未能獲批。

與此同時,實驗猴子的價格急升,使得研究人員為購買動物而耗盡預算。德克薩斯大學醫學分部研究伊波拉及馬爾堡(Marburg)等傳染病的病毒學家 Thomas Geisbert 說,在大流行之前,食蟹獼猴(Cynomolgus monkey)價格約為 5,000 美元,但現在要價 35,000 美元。

這次報告沒有具體說明美國政府應該投資多少以擴大繁殖群或增加工作人員。但 Johnson 估計,未來 5 年需要數億美元的投資才能滿足需求。他更指出,由於猴子在 4 歲之前不會繁殖,即使現在投資,也要 10 年後才能增加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