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抗體一了百了?意大利人細數武肺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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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有病人被送上救護車。 圖片來源:路透社

即使武漢肺炎已造成全球超過 28 萬人死亡,仍有人心存僥倖,相信只要身體健康,即使感染病毒,也能快速痊癒。美國近日更興起「冠狀病毒免疫派對」,參與者只求加快得到病毒抗體。但病毒現階段仍不斷變化,難以確定染病後出現的徵狀及後遺症,據「紐約時報」報道,病癒的意大利人雖逃過死劫,但身體正面臨各種問題,距離真正恢復,仍有好一段路。

在意大利,病人感染武肺後,病徵會持續數星期,過程非常痛苦,而且需要更長時間方能完全康復。當地測試呈陽性的患者有近 22 萬人,超過 3 萬人死亡,10 萬人康復。但當中,每人康復期長短不一,病毒帶來的後遺症及疲勞,令他們難以重新投入工作,生計及身心都陷入困境。

武肺患者 Morena Colombi 在病毒檢測呈陰性後,被界定為康復者,但其咳嗽及嚴重疲勞並未消失。即使病毒檢測證明其體內不再有病毒,但在她回到工作崗位後,仍是呼吸急促、肌肉疼痛,稍為步行也有困難。快將 60 歲的 Colombi 說:「這需要很長時間…… 我無法恢復自己原本的節奏。」

倫巴第 San Matteo 醫院總監 Alessandro Venturi 表示:「我們觀察的許多個案,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康復。」那些症狀較輕的人,不適感往往會持續更長時間,Venturi 補充:「並非疾病持續 60 天,而是康復期。那會是很長的康復期。」

感染冠狀病毒後,最常見會出現肺炎徵狀,而任何肺炎都會損害肺部,可能需要幾個月才能治癒,更可能留有永久損害。亦有研究指出,繼發感染(secondary infections)亦可能損害腎臟、心臟、肝臟及神經系統,目前仍未肯定患者日後會出現哪些後遺症。即使是沒出現肺炎的感染者,也會有難以估計的症狀,例如感到骨頭像斷裂一樣、感知遲鈍、肚子經常不適,情況會時好時壞,沒有明顯的規律,嚴重影響患者日常生活。

屬疫情重災區的意大利北部,本月開始局部解除封鎖。但 29 歲的高中老師 Martina Sorlini 卻說:「這永遠不會結束。」她自 3 月初以來一直低燒不退,好不容易不再咳嗽及喉嚨痛,也恢復味覺、嗅覺,稍微回復體力,卻又開始胃痛、覺得疲勞,並再次發燒。現時她重執教鞭,在網上教授高中課程,但身體依然極度疲憊。

即使不是重病,康復者長期遭受疾病折磨,也是一大問題。意大利國會議員 Edmondo Cirielli 認為,衛生部應更關注像他這樣的病患。3 月初,Cirielli 發燒及出現類似感冒的徵狀,最終確診。症狀很快消失,但不久後又再次因呼吸道問題被送進醫院。但因他沒有肺炎,可以回家進行自我隔離,隔離期間開始感到虛弱及疲勞、喉嚨痛、腹瀉及頸部劇烈疼痛,使他無法集中精神。

如是者反復持續 40 天後,他接受病毒測試,結果呈陰性,但當時他仍感到雙眼灼熱,並持續腹瀉。直到他終於覺得身體變好,再接受測試時卻呈陽性,令他得再度隔離數星期。事實證明,並非只需感染過病毒,就能產生抗體、一勞永逸,因為染病所帶來的代價,實在難以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