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著名莎士比亞書店(Shakespeare & Company)正掙扎求存,甚至要在社交網站上求助,但另一方面,莎士比亞作品集仍能卻以千萬成交。在書市嚴重萎縮的時期,罕有書籍及手稿仍然「有價有市」,波士頓二手書店 Brattle Book Shop 東主 Kenneth Gloss 坦言:「這基本上就像兩盤生意。一般二手書業務已經式微。」
該書店的二手書乏人問津,但罕有書及古籍卻大有銷路,Gloss 說:「人們留在家中,而股市表現不錯。有多餘資金的人便安坐家中,無聊而買了很多書。」他們花費大量金錢購買心頭好,爾後更可能有更大投資回報。
極珍貴書籍市場多年來穩步發展,觀乎最近在佳士得拍賣的「莎士比亞喜劇、歷史及悲劇作品集」(Mr. William Shakespeares Comedies, Histories, & Tragedies)第一對開本(First Folio),乃在 1623 年,即莎士比亞逝世 7 年後出版,是莎翁首本作品彙編,原本預計會以 400 萬至 600 萬美元成交,但最終以高達 1,000 萬美元售出。紐約佳士得(Christie’s)圖書及手稿部門負責人 Christina Geiger 指:「在疫情下拍賣文學作品,成交金額仍能破紀錄,我並不驚訝。這感覺像是人們(將資產)撤退到書籍上的風潮。」
上月,在佳士得拍賣的 15 世紀亞里士多德五對開本作品集,原本估價 20 萬至 30 萬美元,最後連買家佣金以 47 萬美元售出。Geiger 本來以為,人們必須看到實物才會買,但事實上不少拍賣品最終均由網上競投者投得。
天價古籍在網上售賣以外,普通稀有書書店近年也放棄實體店,拍賣公司 Heritage Auctions 稀有書籍總監 James Gannon 解釋:「藏書的人少了,參加書展的人也漸漸減少。許多(稀有書)書店已經關門,轉而從事網上業務。原因是人們進入書店,然後上網搜索商品,會發現價格更便宜。」
例如,在一家稀有書書店,美國小說家 William Faulkner 的作品 As I Lay Dying 初版第一刷出價為 11,000 美元。但在書籍拍賣網 AbeBooks 搜尋,卻能找到十數個價格介乎 1,500 美元到 12,500 美元之間的選擇。Geiger 指出:「可以看到總體趨勢,就是昂貴的書籍變得愈來愈昂貴,而中檔書籍的價格卻會下降。」
不過,買方如何知道所購之書有否具有潛力? 紐約邦瀚斯(Bonhams)罕有圖書部門專家 Darren Sutherland 指,書籍價格漲跌難以估計,而且「在一個領域內,價值 2 萬美元的手稿,可能已很重要,但在其他領域,可能要 30 萬美元的手稿才叫重要。」
雖然沒有特定標準,但 Sutherland 指,疫情期間,科學作品走勢肯定強勁,尤其是牛頓和達爾文等人的作品。上星期,洛杉磯邦瀚斯拍賣達爾文初版「物種起源」(On the Origin of Species),估價在 9 萬到 12 萬美元之間,最終成交價達到近 17 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