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上的 MBA(上):創業前要先選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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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 年,美國拉斯維加斯,一個年輕人已經在「21 點」撲克牌桌上連坐了 16 個小時。4 個月來,他反覆觀察、鑽研、思考,最後竟然鑽研出一套獨特的投資心法,打敗牌桌上的莊家,用 200 美元的賭本贏得 1 萬美元。他就是後來的債券天王葛洛斯(William H. Gross)。

賭桌上的牌局,向來反映著人生,而厲害的創業家或企業主,能夠從中體會出投資與經營之道。「21 點」著重於計算能力,但如果要看透人性、洞悉心理,沒有甚麼賭局比「德州撲克」更值得投入。這個遊戲不是跟莊家對賭,而是與牌桌上的其他人競爭。

一張桌子最多十個人,參賽者可以隨時加入或退出,牌桌的氣氛也會隨著玩家的情緒、動作、精神狀態的不同,無時無刻都在產生動態變化。比起光靠記憶就能掌握住 9 成勝率的「21 點」,挑戰與複雜度都更高。

為了研究在牌桌上的致勝策略,真正厲害的玩家會閱讀所有相關的書籍,先從理論下手,再實際下場去印證。透析背後的邏輯後,就有機會成為一個勝率高達 99% 的高手。

但德州撲克與創業或企業管理究竟有甚麼關係呢?第一個關鍵在於:「選桌子」(table selection)。

桌子,意味著市場。加入一張籌碼不多的桌子,會讓你花了相同的力氣卻得不到夠多的回報,就像去做「七指手套」或「代客殺恐龍」的生意,就算你品質做得再好,價格壓得再低,也不會有人上門。因為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市場。

相對的,當這張桌子已經有太多人在玩的時候,這就形成紅海,就算裡面有幾個是生手或腦充血的笨蛋,但因為競爭者眾,籌碼被稀釋,你玩的再好也很難在裡面贏到大錢。

那要甚麼樣的桌子才有機會?當代德州撲克大師 Dan Harrington 在其著作中提到:「找籌碼最多的新手,或是玩了一整晚還不下桌,已經顯露疲態的玩家,」。

籌碼意味著資本,一般人往往會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以為籌碼最多的最強,但真正厲害的高手看的是對手的經驗、技術與精神狀態等本質。

對高手來說,在坐上賭桌之前,遊戲就已經開始了。在一個賭場的德州撲克游戲房間裡,通常有不同的賭桌以供選擇。每個賭桌都有不同的賭註、不同的玩家,還有因為玩家的來來往往、喜怒哀樂而引起的動態變化。最重要的決策就是選擇哪張賭桌去坐下來,這也包括要知道甚麼時候該換賭桌。

一個有經驗的玩家,和九個筋疲力盡但是手上擁有很多籌碼的普通玩家坐在一張桌上賭博,比和九個精力充沛但是手上籌碼並不是很多的高手玩家在一起賭博,前者贏到的錢可以多上十倍。

在商場上,對於一個創業者或者行政總裁來說,最重要的決策就是一開始決定涉足哪種商業領域。如果進入了一個錯誤的行業或者這個行業市場太小,那麼無論把它發展得多麼完美,都不能改變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