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另類喜好,內褲除了拿來穿,似乎再沒有其他用途。不過,假如是白色棉質內褲,土壤或者是它的另一站。2018 年,美國有人發起「掩埋內褲」(Soil Your Undies)挑戰,旨在提高公眾對土壤健康的關注,活動目前也傳至澳洲及紐西蘭。
只需將棉質內褲埋藏在後花園、農地、牧場等地方,約 8 週後再掘出,即可從內褲的腐爛程度,判斷土壤有多健康 —— 愈爛代表愈健康。生成棉的有機物質纖維素(Cellulose)是一種糖分,對土壤中的微生物分解者(decomposer)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假如純棉內褲爛得只剩腰帶,便意味土壤富含分解有機物質的微生物,屬充滿活性的健康證明。反之,內褲掩埋一段時間後,大部分布料仍完好無缺,則需要改善土質。
澳洲新南威爾士州新英格蘭大學(University of New England,UNE)的環境與農業科學學院高級講師 Oliver Knox,2018 年亦與澳洲棉花行業合作推廣相關計劃 CottonInfo,尋找 50 位農夫作內褲掩埋科學實驗。對農地來說,土壤富含微生物,可以加速植物生長,甚至增強植物抗病能力。專家更認為,土壤微生物會影響人們食物中的營養成分。
Knox 回憶計劃,指農夫們「不僅紛紛掩埋內褲,還用來互相比拼誰的土壤更好」。至於土壤不理想的農夫,也開始改變農作物的輪耕方式、在收割後的土地預留更多殘株,嘗試改變土壤質素。Knox 認為:「這項計劃讓農夫們更在意土壤,也使我們意識到,可以向大眾推廣這種簡單容易的評估土壤方法。這就是我熱衷於此的原因。」
往後,Knox 的計劃於澳洲農業社區持續進行,亦吸引一些學校參與。估計現時在澳洲各地,已有約 400 人曾掩埋內褲,為 CottonInfo 提供不同地區的土壤健康數據。Knox 形容,這項計劃的規模現已發展成全國公民科學運動。 土壤健康是農業關鍵,他亦肯定當中的教育意義。「掩埋內褲 8 週再挖出,對年紀尚幼的學生有一定吸引力。透過計劃,他們現在對土壤有更多瞭解,因此值得推行。」
除了增添計劃趣味之外,棉質物件繁多,為何選擇內褲?Knox 解釋,科學家們長期使用雪萊布測試掩埋結果,但成效不如內衣物吸引,亦不如純棉般輕易獲得。不過他也提醒,有些聚酯纖維內褲只有 65% 物料為棉花,8 週後「棉花材質可能會被分解,但仍遺下附著腰帶的細網布」。
去年,紐西蘭政府也資助國家公民科學計劃「掩埋內褲」,鼓勵 6 所學校學生參與相關實驗。有學生反映,他們重新掘出後的內褲,普遍沒有怎麼腐爛。當地計劃協調組織 Soil Your Undies 稱結果並不意外,因為學生的實驗地點,許多都是人流多、有除草的校園場地,故土壤可能過於乾燥結實、缺乏支持土壤微生物生存的有機物質。相較之下,土壤表面有覆蓋物、靠近堆肥區,或植物較多樣的土地,最終效果會更理想。學生若能從更多土壤樣本獲取更多數據,就能發掘更多土壤問題,進而深入瞭解土壤健康、如何建立及維護土壤,甚至作出預防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