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對力敵漢室的越南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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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氏姐妹起兵抗漢的畫像。 圖片來源:VN Women’s Museum/Twitter

越南的古稱,有交趾安南等,這些名字皆與歷史上的中原朝代相關。公元前 111 年越南北部被漢朝征服,進入「越南第一次北屬」時期,而第一次抗漢侵略期間,便出現了兩位民族英雄 —— 徵氏姐妹

直至 1428 年越南驅逐明朝勢力,千餘年來,越南四度經歷中原皇朝統治。俄勒岡大學政治學教授通.武氏(Tuong Vu),人們認為渴望保持獨立的越南人,面要中華同化及吞併威脅,既要想辦法適應中華文化,又要維繫「越南人」的獨立身份,是他們在歷史上最重要的生存問題。

徵氏姐妹出生於今越南北部的交趾郡,交趾是漢朝征服當地後所設郡名。姐妹是當地將領的女兒,有機會讀書並跟隨父親習武。自公元前 111 以來,漢統治者在交趾各地扶植數名當地統治者,充當服務皇朝利益的橋樑,徵氏姐妹的父親便是其中之一。

攝於 60 年代越南的徵氏姐妹雕像。 圖片來源: manhhai/Flickr

儘管這些人的統治地位由漢皇朝確立,但有時他們為了保護當地人利益,偶爾亦會設法抗衡漢室。姊姊徵側與鄰近地區的另一將領詩索通婚。其時交阯太守、漢官蘇定提高當地鹽稅,又向越南官員索賄,詩索便組織其他貴族同胞反對。從事中越文化研究的康奈爾大學教授 Keith Taylor 解釋,當時的狀態「已演變成漢人試圖奪取當地貴族集團的權力。所以,貴族階層中的部族領袖、領主均阻止漢人……避免漢人奪走他們的權力。」

漢建武 16 年,即公元 40 年,詩索被漢人俘虜並處決,徵氏姐妹開始號召上至地主、下至農民的當地人繼續對抗漢室統治。徵側為了鼓舞新組建的 8 萬人部隊,讀出呼籲人們一同為詩索復仇的愛國詩作。Taylor 指:「部族領袖們在必要時,有義務提供士兵,他們均帶了自己的人民加入軍隊。最終,8 萬人的軍隊分別由 36 名將軍指揮,其中一人據指是徵氏姐妹的老母親。」

越南「大越史記全書」記述,徵氏姐妹舉兵後,攻陷漢室州府所在地,並拿下嶺南 65  城。驅逐太守的徵側自立為王,與妹妹徵貳共同治理國家。 Taylor 指:「她們統治兩年期間,並沒有受到別人太多干預。」但史書記載至公元 43 年,漢光武帝派軍隊南下,「徵女王及其妹貳與漢兵拒戰,勢孤,遂皆陷沒…… 我越遂屬於漢」。

徵氏姐妹抗擊北方漢朝統治的歷史就此落幕。Taylor 稱:「歷史記錄表明,徵氏姐妹遭俘虜並被漢軍處決。」然而,徵氏姐妹死後,後世出現讚賞她們英勇、愛國及美貌的詩文,塑造圍繞二人的傳說,至今越南各地仍有許多紀念徵氏姐妹的廟宇。即使二人建立的獨立國家短暫,但她們挺身捍衛自己的土地、文化的故事,始終在千年以後的越南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