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社區、建立友誼,說的是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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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聚的公牛鯊。

長久以來,鯊魚都予人兇猛、神秘及喜歡獨行的印象。但近年開始有科學家為牠們平反,指鯊魚其實喜歡群聚,而且能與同伴融洽相處。不過,目前仍未清楚牠們交友的確實原因。

佛羅里達國際大學(FIU)海洋科學家 Yannis Papastamatiou 及團隊使用聲學探測器記錄夏威夷西南部帕邁拉環礁(Palmyra Atoll)周圍約 40 條黑尾真鯊(Grey reef shark)之間的互動。團隊去年於科學期刊「皇家學會報告」(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發表的研究發現,黑尾真鯊們會年復年地回到同一個社區,並偏好與某些同伴相處,在整個過程中,牠們似乎保持了長期的「友誼」,甚至比研究中 4 年的觀察期更長。

另一份刊登於期刊「科學報告」(Scientific Reports)的研究則發現,沿著美國東部生活的沙虎鯊(Sand tiger shark)有複雜的社會網絡。特拉華大學(UD)研究人員 Danielle Haulsee 與同事在 2016 年的研究中,發現身上佩戴錄音設備的鯊魚與同伴有多達數千次互動,有些鯊魚更連續 4 天待在一起,甚至可以肯定有些鯊魚是夥伴。

加州長灘 Shark Lab 實驗室主任 Chris Lowe 及其團隊,使用無人機鏡頭作為「間諜衛星」及用追蹤器跟蹤大白鯊,在聖地牙哥及聖芭芭拉之間的海岸,發現 53 條鯊魚。雖然大白鯊之間通常保持約 30 呎距離,不太像朋友,但牠們顯然是偏好此一區域而聚集。Lowe 說:「我們認為那類似操場或校園,有些人在吃飯,有些只是閒逛,有些則嘗試避開欺凌。所以問題是為何(鯊魚)孩子會來這個遊樂場,是甚麼吸引牠們到那裡去?」他估計是因為該處盛產牠們喜歡吃的魔鬼魚,而且靠近岸邊可以避開捕獵者,例如更大型的鯊魚。而氣候變化令太平洋溫度亦隨之而上升,大白鯊的生境亦漸漸向北移

巴哈馬比米尼群島 Bimini Shark Lab 實驗室主任 Matt Smukall 指出,有些物種像是公牛鯊(Bull shark)及黑邊鰭真鯊(Blacktip shark)聚集在一起,通常是在魚群產卵,或圍捕獵物的時候,但他坦言難以證實這是否鯊魚群聚的原因。Papastamatiou 就補充指,有利的水流也可能是鯊魚聚集的其中一個原因。本月新發表的一項研究指出,在法屬玻里尼西亞的黑尾真鯊會「滑浪」,牠們會順著海浪移動,藉此節省體力甚至睡覺,研究為鯊魚為何會在某些地方群聚,提供了一種答案。

雖然有些鯊魚群聚是為了生存需要。但 Smukall 及同事發現年輕的檸檬鯊(Lemon shark)會無原因地尋找其他鯊魚陪伴。其團隊亦觀察到小檸檬鯊會出現不同的社會氣質,有些喜歡與其他鯊魚互動,有些則比較冷漠。而且愈來愈多證據顯示檸檬鯊有自己的個性,這可能會影響牠們與其他鯊魚如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