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拉文件:再次彰顯傳媒監察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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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witter/ICIJ

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聯合 150 間國際媒體、逾 600 名記者,調查多達 1,190 萬份秘密文件,並發表報告「潘朵拉文件」(Pandora Papers),揭露全球數百名政商權貴的離岸資產網絡,當中包括現任及前任國家元首,以及逾 130 位億萬富豪。這次史上最大規模的跨國記者合作計劃,再次展現傳媒在監察政府的重要角色。

「潘朵拉文件」涉及全球 14 間金融服務公司,遍及新加坡、瑞士、巴拿馬、巴巴多斯、塞浦路斯、杜拜、巴哈馬等地。ICIJ 在取得 1,190 萬份文件後,基於資料數量龐大,邀請全球逾 600 名記者合作調查,參與的傳媒機構有英國「衛報」(Guardian)、英國廣播公司(BBC)、法國「世界報」(Le Monde)和美國「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等。

2016 年的「巴拿馬文件」(Panama Papers)與 2017 年的「天堂文件」(Paradise Papers),曾經引發國際社會有關離岸資產的爭議,間接推動英屬處女群島等地進行連串金融改革,又使各國政府收回超過 13.6 億美元的欠稅和罰款。相比起這兩份報告分別為 2.6TB 和 1.4TB 的數據量,今次「潘朵拉文件」的數據卻多達 2.94TB,調查規模亦遠超以往,參與的傳媒都寄望報道能夠進一步推動金融改革進程。

ICIJ 總編輯 Fergus Shiel 形容,「潘朵拉文件」的規模史無前例,「它顯示離岸公司如何協助人們隱藏資產或避稅」,而這些人利用離岸戶口「犧牲公民利益來充實自己的家庭」。其同事 Gerard Ryle 解釋,文件涉及多國總統、總理及政府部長,「我們看到的不是數百萬美元,我們看到的是數萬億美元的資產」。

2017 年,社運人士在布魯塞爾的歐盟總部外抗議,其中兩人模擬富豪手持巨額資產身處避稅天堂。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消化這些海量的機密文件前,記者先要大費周章查證文件真偽。「華盛頓郵報」亦提到,要確保文件沒有針對特定政治集團,以免淪為個別勢力的政治工具。該報期望調查可揭露國際金融體系更多鮮為人知的內幕,以及缺乏監督的地方。

「衛報」則進一步解釋,估計全球避稅天堂令各國每年損失 4,000 億至 8,000 億美元的企業稅和個人所得稅收入,以致無法撥用到教育、醫療或用於過渡至低碳經濟。監察全球逃稅的 Tax Justice Network 便指出,英國是稅務損失最大的國家之一,但也可能是逃稅問題的「幫凶」,全球多達 3 分 1 稅務損失都是來自英國海外屬土,包括英屬處女群島和安圭拉(Anguilla)。

該報強調,記者絕對有責任監督政客及其政治網絡,以確保他們信守政治承諾,以及其財務狀況不存在利益衝突。如今全球受到疫情蹂躪,各國政府為抗疫而債台高築,借貸金額創下和平時期的最高水平,納稅人未來必定首當其衝,可能要面對持續的加稅壓力。在此情況下,「衛報」認為調查權貴政要的離岸資產,絕對有其特殊的時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