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式作賽】除了禁藥,花滑少女背後的非人道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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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mila Valieva 在花式滑冰單人項目賽前熱身練習跳躍動作。 圖片來源:Amin Mohammad Jamali/Getty Images

俄羅斯奧林匹克委員會女子花式滑冰隊早前在團體賽奪金,頒獎典禮卻被推遲,因隊中年僅 15 歲、被譽為「天才少女」的 Kamila Valieva 被揭於去年 12 月進行的藥檢測試呈陽性。基於她未滿 16 歲,在世界反運動禁藥機構(WADA)守則下屬於受保護人士,所以仍可在單人項目繼續作賽,做法惹來極大爭議。令人譁然的,不僅是因禁藥問題被判禁賽的俄羅斯,再有年輕運動員服用禁藥,網媒 Vox 更指出,當地難度過高的花滑訓練,易令女選手身體嚴重受創。

Valieva 成為首位在冬奧完成四周跳的女選手,而且成功完成兩次。獲得殊榮的同時,她卻被揭露於去年年尾的藥檢中,對心臟藥物曲美他嗪(Trimetazidine)呈陽性反應。該藥物用於治療心絞痛,據指可以提高運動員耐力。Valieva 的法律團隊日前聲稱,她未能通過藥檢,可能是因為飲用了一杯帶有其祖父所服用心臟藥殘留物的水,但爭議未有就此平息。

在禁藥醜聞之前,俄羅斯隊也因高難度跳躍引發爭議,這些動作可能會對正在發育中選手的身體造成傷害,而 Valieva 與隊友 Alexandra Trusova 及 Anna Shcherbakova 正是以最困難的四周跳及三周半跳,成功超越競爭對手,其中 Valieva 和 Trusova 的跳躍能力更可媲美部分頂尖男花滑選手。她們苦練高難度跳躍,原因可能是這批頂尖女選手的教練 Eteri Tutberidze,深諳如何利用比賽評分機制獲取分數。

項目評分機制較傾向冒險的跳躍,而不是安全地展現運動員自身技巧。2018 年平昌奧運會上,金牌得主、俄羅斯花滑選手 Alina Zagitova 在自由滑比賽下半場不斷進行跳躍動作,最終獲加分 10%;自此之後比賽改制,下半場限制為 3 次跳躍。目前由 Tutberidze 執教的選手,均以挑戰四周跳來獲得額外加分。

不過,此做法有其隱憂,選手可能要為此付上沉重代價,包括嚴重受傷及縮短壽命。臀部、胸部、較高和較重,都會令運動員三周或四周跳後更難著地,所以能完成高難度跳躍及四周跳的女花滑選手通常都非常年輕,甚至處於青春期前,而且非常瘦小。但跳躍會對她們的腳踝、腿及其他部位造成巨大傷害。

俄羅斯花滑選手 Alexandra Trusova 與教練 Eteri Tutberidze。 圖片來源:Vladimir Pesnya/Epsilon/Getty Images

去年 10 月,Trusova 贏得國際滑冰總會花式滑冰大獎賽美國站(Skate America),但也因此受傷;Shcherbakova 過去一年都在治理傷病。去年 11 月,2020 年世界青年錦標賽銀牌得主、15 歲的俄羅斯青少年冠軍賽選手 Daria Usacheva 也因比賽而嚴重受傷,據知是近股骨韌帶撕裂。上屆 2018 年平昌冬奧,年僅 15 歲的 Zagitova 獲得金牌,翌年她表示四周跳對她來說太危險,要減肥才能做到;她在 19 年再次贏得世界大賽後就淡出花滑項目,現年 19 歲的她也沒有參加今屆奧運。Evgenia Medvedeva 則在 18 年冬奧奪得銀牌,現年 22 歲的她在去年退休,並要一直處理傷患

負責訓練的 Tutberidze 曾在採訪中表示,Zagitova 及同伴每天的訓練時間長達 12 小時,更甚是今屆俄羅斯選手表演的難度比前屆高得多。世界頂尖選手要超越前人佳績,無疑要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但俄羅斯似乎正為突破界限,而置運動員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