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反疫苗令的示威者,正面對網民的起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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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渥太華路面的卡車。 圖片來源:Scott Olson/Getty Images

加拿大政府強制美加跨境司機接種疫苗,惹來業界和部分民眾不滿,在 1 月初,有人組成「自由車隊」(Freedom Convoy 2022),以卡車癱瘓首都渥太華的要道,示威蔓延到多倫多、魁北克市和卡加利等主要城市,以及通往美國的大使橋。目前,除了加拿大總理杜魯多(Justin Trudeau)動用強硬的「緊急法」(Emergencies Act),該批示威者還正面對網民的起底攻擊。

「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報道,卡車示威基本上切斷了渥太華與美國的邊境聯繫,成功癱瘓城市的正常運作,並把抗爭模式輸出到美國法國比利時等多個地方。不過,示威者整天響號,又駐紮在公園和城市各個角落,難免與當地居民起衝突。示威者被標籤為極右分子,媒體指責他們辱罵當地人和破壞商店,有居民就成功向渥太華申請禁制令,禁止示威者響號十天。另外,有居民自發製作地圖,讓人們匯報卡車示威者佔領的地方。

當中最受爭議的,是網民們會拍攝示威者的容貌,然後放到網上侮辱。其中一個網站名為「Convoy Traitors」,網主把示威者貶稱為「Omicronvoy」,即 Omicron 病毒和車隊英文「Convoy」之合稱,並開宗明義指出,網站目的是要「記錄所有參與過 2022 年渥太華卡車隊佔領的企業,包括卡車公司、支持商戶、接待示威者的酒店和餐廳」。網站張貼了很多示威者和車牌照片,並附上起底得來的公司地址和電話。網主辯稱是要揭露這些商戶的真實本質(true nature)。

另一例子是 Instagram 專頁「Ottawa Convoy Report」,吸引了多達 2.5 萬名追隨者。專頁簡介指要支持受害人,把罪犯繩之以法,更表明專頁含有種族主義、暴力和性侵內容。與 Convoy Traitors 相似,專頁同樣貼有示威者大頭照等個人資料。「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報道指,Ottawa Convoy Report 令人想起 2021 年美國國會大廈衝擊事件後,一個名為「Homegrown Terrorists」的專頁,同樣以點名羞辱的方式攻擊右翼示威者。該專頁也分享了 Ottawa Convoy Report 的動態。

專家警告,網民的行動已超越了「網絡行動主義」(online activism)的合理界線,變成「以暴易暴」(vigilantism)。「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則點出一些實質問題,例如有人可能會被冤枉和誤認,這種起底行為可以威脅個人及其家人的安全。科羅拉多大學波德分校資訊學家 Casey Fiesler 表示,這是關乎倫理的問題,她叩問大眾是否真的要令參與行動的卡車司機痛失生計?這樣做又是否可以解決到不公義?當大家愈來愈輕易取得他人資訊時,更要撫心自問真正想表達的是甚麼。

Fiesler 也提醒,大家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時候,也要記住起底行為不單不道德,更加可能違法。而「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就估計,「自由車隊」已經傳到遠至紐西蘭,不久的未來可能會出現更多起底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