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看似很安全,其實幫派暴力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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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1 月斯德哥爾摩中央發生爆炸,波及附近一幢民居,警方到場調查。 圖片來源:路透社

放諸歐洲以至全球,瑞典是個相對安全的國家,但當地其實長年幫派暴力肆虐,過去兩年還進一步惡化,槍械罪案較鄰近多國高出數倍。今年首 10 個月內,全國已經發生 324 宗槍擊案,其中 48 宗奪去人命。這些幫派更變本加厲,以炸藥和手榴彈襲擊敵方住所,今年已有 139 宗爆炸案。

毒品經銷商:幫派頭目遙距操控

「經濟學人」分析,瑞典目前的暴力浪潮很大程度是由黑幫 Foxtrot 牽涉的鬥爭而起。組織頭目 Rawa Majid 是一名 37 歲庫爾德瑞典人,據警方指他在近年把 Foxtrot 變成國內最大非法毒品經銷商,拉攏對手或搶奪地盤。2018 年他因毒品犯罪服刑後移居土耳其,現在遙距控制瑞典生意,依然有恃無恐。

就在 10 月 15 日,瑞典說唱歌手 5iftyy,透過 Instagram 向其逾萬名追隨者直播 Foxtrot 幹部 Mustafa Aljiburi 邊揮舞鍍金 ak-47,邊辱罵敵對幫派成員,其身後還有 3 名蒙面持槍暴徒。據悉 Aljiburi 現居伊拉克,這次刻意露面是為闢謠自己已死的傳聞,以及威脅多方「敵人」,包括一名瑞典檢察官。

並非貧民窟:漂亮花園間潛藏罪惡

有別於其他國家,在瑞典爆發過多宗槍擊和爆炸事件的 Skarpnack 遠非貧民窟,而是位於斯德哥爾摩南部郊區、擁有低層公寓和花園的整潔社區。鎮議會議員 Monica Lovstrom 承認:「2022 年初發生的多宗槍擊事件確令我們警醒了。」今年區內已發生 3 宗爆炸案,包括一棟公寓大樓的樓梯井被炸毀。

雖說瑞典幫派多以炸彈作為警告,但在 9 月初一名出身 Skarpnack 較富裕及安全地段的 13 歲男童,被人槍擊頭部身亡並伏屍森林,檢方相信與幫派有關。由於在瑞典,承擔刑事責任的最低年齡為 15 歲,犯罪集團正招募更為年輕的青少年運毒,甚至執行暗殺行動,學生更會關注發佈任務和價目的社交媒體帳戶。

當罪犯對準青少年,加強執法有用嗎?

Ulf Kristersson 這名中間偏右的總理去年上台後,當局已延長刑事罪行的刑期,惟許多仍比其他北歐國家要短。他表示希望「對瑞典罪犯採取丹麥刑罰」,並正賦予警察更多權力,包括 10 月 1 日生效的新法,允許他們根據目標參與有組織犯罪活動的證據,請求電子監視,毋須如以往那樣必須與特定犯罪有關。

加強執法難以徹底減少幫派暴力,許多犯罪集團頭目甚至不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副市長 Jan Jonsson 曾在一個貧困社區擔任校長,他認為:「我們需要專注對抗年青人的價值觀惡化。」他希望能在校內有系統地教育公民道德,並對關押青少年罪犯的少年看守所增加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