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增警力,罪惡率卻大跌的達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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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拉斯的警隊正改變策略,將警力集中在較高危的地方。 圖片來源:Dylan Hollingsworth/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從前,很多人會覺得要改善治安,就應該要調派大量警力,加強執法和巡邏。可是,近年多國都出現反警暴運動,有示威者甚至高呼解散警隊,以保障民眾安全。美國的達拉斯在 2021 年後就改變了警政方針,更成功降低罪惡率。

達拉斯是全國十大城市之一,經濟及社會發展發達,近年卻陷入犯罪問題,2018 年到 2020 年間暴力罪惡數字急升 22%,升幅在全美各大都會區中排名第四。達拉斯並不是孤例,2020 年美國整體謀殺案數字比 2019 年大增 25%,暴力罪惡則微升 3%,外界都擔心會扭轉長達 30 年的跌勢。在紐約和三藩市,政府投放大量資源到警隊,巡邏警察的數字差不多翻了一倍。然而,達拉斯在 2021 年 2 月換上新的總警長後,就採用截然不同的策略。

新任總警長名為 Eddie Garcia,他認為單把大量警察推到街上,並不能長遠解決問題。於是,當地警察局與犯罪學家合作,分析犯案數據,製作出一套全新的應對策略。警隊會集中鎖定一些罪惡黑點,把資源放於遏止最嚴重的罪行;不過這已是新策略之中,唯一以警察為中心的部分。警察會與其他單位合作,解決罪惡背後的環境因素,例如增設街燈、改善公園環境、幫助露宿者,以及找出高危的潛在受害人,了解他們情況,讓他們參與滅罪計劃。

達拉斯警察局的策略果然立竿見影。2021 年底,新策略出台大半年,當地的謀殺數字就比去年大跌 13%,同時拘捕數字也下降 11%。放諸全國大城市來講,成績十分亮麗。同年,費城的謀殺案自 1990 年以來首度超越 500 宗;同樣位於德州的奧斯汀,謀殺數字更加按年急增 86%。德州市長 Eric Johnson 把成績歸功於警察局的新政。不過也有犯罪學家提醒,達拉斯的警察新政實施尚早,犯罪數據可能會浮動得很快,需時間觀察。

達拉斯的社運人士依然對新政策抱持懷疑態度,雖然警察看起來是將權力放到其他單位,但市政府卻不斷增加撥款,而且也沒有引入新的問責機制。2022 年,警隊預算將會升至 5.6 億美元,是云云市政府部門之中最多;市長 Johnson 也表明不會削減警隊撥款。過去兩年,警隊出現離職潮,Garcia 希望把人數從 3,100 提升到 3,200,並視 3,500 為下個目標。政府同時也提升警察薪水,Johnson 形容此刻警隊士氣前所未有地高漲。

市民對警隊的懷疑,是可以理解的。2018 年,當地一名黑人男子在家中被一位休班警員入屋槍殺,事件引發多場反警暴示威。社運組織「新生代行動網絡」(Next Generation Action Network)就向彭博社表示,達拉斯警察局並沒有聯絡他們解釋新的警政策略,態度與前任黑人女性警長 Renee Hall 的態度對比顯著。「新生代行動網絡」一直關注城內的警暴問題,要求聯邦政府和司法部調查市警察局的運作,認為只有聯邦政府介入,讓警察問責,才能夠扭轉達拉斯警局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