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趕不走俄軍,卻可取勝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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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鄰接基輔的伊爾平市,烏克蘭軍奮力抵抗,以防俄軍推進攻入首都。 圖片來源:Wolfgang Schwan/Anadolu Agency via Getty Images

俄羅斯擁有的壓倒性軍事優勢,加上開戰初日便攻佔基輔一個軍用機場,令很多專家都以為烏克蘭首都快將失守。但兩個星期過去,俄軍卻始終苦於推進。美國「華盛頓郵報」分析,俄方固然有其戰術錯誤,只是烏克蘭人的戰略、防禦力,以至於對市貌的了解,都是他們得以捍衛基輔至今的關鍵。

烏克蘭的策略是打消耗戰,試圖拖慢及削弱敵方,在基輔外圍製造僵持局面,為政府爭取時間對普京施加其他壓力。美國海軍分析中心俄羅斯研究主任 Michael Kofman 解釋:「烏克蘭主要玩的是時間遊戲,試做別的事會浪費其大量軍事潛力。他們有能力把俄軍趕出去嗎?沒有。他們有能力獲勝嗎?有。」烏方遂於周邊城市與俄軍拉鋸,以防對方突破防線,最終包圍首都。

以東部市郊布羅瓦里(Brovary)為例,乘著俄軍車隊沿著公路駛向當地,烏方以砲彈和反坦克導彈發動攻擊,令多部坦克和裝甲運兵車被毀,士兵逃出車外跑進森林。軍事分析人士指出,這場伏擊凸顯俄方戰術錯漏百出 —— 軍車在大路上慢駛,彼此還靠得很近,一炮便毀數輛;沒有步兵部隊在林中或車隊旁平行前進,未能防範伏擊;部分坦克年代久遠,而且裝備不良。

烏克蘭士兵熟悉地形,有助藏身有利位置,以便伏擊俄軍。 圖片來源:MARCUS YAM/LOS ANGELES TIMES

在基輔西北部的伊爾平(Irpin),一批志願兵在前線奮力抵抗,令俄軍停在鄰市布查(Bucha)的邊緣,十多天未再迫近。領袖 Casper 表示:「他們試過推進,但沒想到烏克蘭人會在此恭候。」烏克蘭砲兵則藏於森林,襲擊俄軍在兩市的陣地。烏軍還拆毀接連伊爾平與基輔的橋樑,並在橋樑至基輔的路上,以混凝土塊、運油車、輪胎和沙袋設置路障,以防俄軍裝甲車通過。

伊爾平市內亦時有衝突,包括砲擊及巷戰。34 歲的 Artiem 從地產經紀變成士兵,他指俄軍會攻擊烏方哨站,當烏軍反擊就跑回去,但因不諳地形而會轉錯彎,或令其坦克和裝甲車被困在小巷,令烏軍得以對他們施襲。曾為軍官的伊爾平市長 Igor Zadorozhny 更指:「他們沒有足夠物資、糧食及食水,汽油也沒有多少。他們將會疲憊,然後我們就把他們逐出去。」

俄軍現已加強在伊爾平的攻擊,包括上週五以坦克發射逾 20 發砲彈,摧毀烏軍基地旁邊的樓房,但烏人未有還擊。Casper 表示:「我們的目標是保衛哨站,並非攻擊俄人。」他們亦想令通往布查的道路保持暢通,讓更多平民逃離。軍事分析人士讚揚戰略明智,在無法與俄國武器的威力抗衡下,烏軍需要保存較小規模的軍火庫,而非為反攻浪費彈藥。

目前,多數西方官員及軍事分析家依舊預測,俄軍有可能藉著空襲之助,終會包圍基輔並攻入市內。但俄國會否佔上風,現時尚未清楚。正於伊爾平作戰的 Roman 就對守護首都充滿信心,這位 32 歲青年揚言:「他們試圖佔領基輔。但他們不會辦到。一切都在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