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線得得 B」除了都市傳說,還藏著廣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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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線得得 B」早前在紐約帝國大廈慶祝播放 25 周年。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一宗意外,令全港人人談論「天線得得 B」(Teletubbies,台譯「天線寶寶」)。原來這部英國節目,陪伴兒童成長已經有 25 年,估計全球多達 10 億人曾經收看,不用靠索償,周邊商品銷售額已達數十億美元。當中角色造型詭異,衍生過無數都市傳聞,而其中一位說話夾雜廣東話的主角,其實是由英籍香港演員擔演。

「天線得得 B」在 1997 年 3 月 31 日首播,初試啼聲就取得空前成功,成為英國廣播公司(BBC)最賺錢節目之一,合共播出 485 集,原版劇集在超過 120 個國家或地區播出,翻譯成 45 種語言,先後奪得多個國際獎項。

造型似恐怖片殺手?

這部受全球歡迎的幼兒節目打破傳統,主角罕有地模仿幼兒言語及動作行為,更有很多超現實的怪異造型 —— 主角的肚皮各有一部電視機,藍紫色的丁丁(Tinky Winky)頭頂有倒三角形天線,還有個紅色手袋;螢光綠色的迪西(Dipsy)頭頂有直桿天線,經常戴乳牛斑紋的帽子;向日葵黃色的拉拉(Laa-Laa),聲音可愛而高亢;紅色的小波(Po)年紀和體型最小。

他們擁有嬰孩造型,卻有 6 呎半身高,生活在名叫「天線得得園」(Teletubbyland)的地方,天空還掛著一個有嬰兒臉龐的大太陽,房屋有名叫努努(Noo-Noo)的吸塵機械人打理,他們平常進食機器噴射而出的怪異粉紅奶昔。

節目播出後惹起不少輿論非議,部分父母斥責這是外星怪物,令人聯想起恐怖片「嬰靈」(The Brood)的惡童殺手。部分地方的兒童心理學家擔心,「天線得得 B」對兒童的脆弱心靈產生不良影響;有人認為肚皮裝置的電視機,意味著鼓勵兒童以電視為寄託;又有人指責角色胡言亂語,可能影響兒童心智發展。

但隨著數百萬計兒童看得欲罷不能,市場需求與日俱增,爭議也開始消失。節目播出一年,「天線得得 B」便榮登英國最熱門玩具品牌,零售額達到 10 億英鎊,平均每分鐘售出 42 件玩具;出售的 DVD 及其他影碟超過 3,300 萬張,主題曲 Teletubbies say “Eh-oh!” 登上英國單曲排行榜第一位,連續 29 個星期穩守頭 75 位。即使後來電視製作式微,「天線得得 B」在各大社交平台依然有大量追隨者。

25 年來,有關「天線得得 B」的各種次文化解讀不絕,有指稱劇中太陽是魔鬼化身,又稱節目與哈利波特有神秘聯繫,部分人亦把劇中世界,解讀為裝備有防空洞的末日場景。

最引起哄動的是角色丁丁,預設為男性卻手持紅色手袋,紫色身軀與倒三角天線,在 1999 年被美國電視福音傳道人 Jerry Falwell 指是同性戀符號,節目涉嫌向幼兒宣揚同性戀;電視台發言人卻譏笑,天線得得 B 連生殖器都沒有,怎樣談得上同性戀。惟無論製作單位如何否認,部分英國同性戀社群確實把丁丁視作「同性戀標誌」。

  • 小波一邊玩滑板車,一邊疑似念著「快啲快啲」。

不過,香港人可能最有興趣的,是角色小波口頭禪夾雜著「快啲快啲」和「一二三」的廣東話,原因是飾演小波的演員 Pui Fan Lee,其實是來自移民英國的香港華人家庭,1990 年代以自編自演獨腳戲 Short, Fat, Ugly and Chinese 嶄露頭角,她曾經在訪問中承認,為「天線得得 B」角色混入了廣東話。不知道香港人見到天線得得 B 時,除了那張 3 萬元帳單外,還會不會記起戲服下的這位英籍香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