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RAP 出戰時憤怒與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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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5 日,Otoy 在一場慈善音樂會表演,為烏克蘭士兵籌款。 圖片來源:ART saved LIFE/Instagram

烏克蘭雖在 1991 年獨立成國,卻始終被鄰國俄羅斯「虎視眈眈」。直至今年 2 月普京開展全面侵略,烏國青年對俄的厭惡和仇恨,被敵軍的暴行激發至最高點,一股強烈的民族主義亦由此形成。他們對戰爭的憤怒及對家國的熱愛,藉著一名親赴前線的年輕 Rapper,以及他的饒舌音樂,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

戰爭爆發數週後,23 歲的 Viacheslav Drofa 就自願上陣抗敵,並從那時起就冒著炮火,敲打調暗了的手機屏幕,將冒死抗戰的心情寫成歌詞,以助麻痺那份高壓。這位以 Otoy 作為藝名的 rapper,最近還參加一個籌款音樂會,為自己和同世代的烏國男女,把這些憤慨全唱出來。「俄兵喝伏特加,我們就做音樂。」

Otoy 在運送彈藥和武器期間,創作了 4 首新歌。其中以「敵人」命名的 rap,有他對俄軍的咆哮:「我們不害怕,只覺得噁心,因為你們的心臟在跳,卻發出了濁氣。子彈都等著,你們這些罪人。」Otoy 還想像對俄兵寡婦的嘲諷:「Natasha,你的丈夫在哪?他伏屍沼澤。Natasha,他永遠回不了家。」

歌詞中對俄羅斯的咒罵,以及對犧牲者的赤裸描述,均是 Otoy 的切膚之痛 —— 其兄作為烏軍一員,在馬里烏波爾守護 Azovstal 鋼鐵廠,此後音訊全無,恐怕已死於圍困,而屍首未被尋回。他把全英文歌詞的 Find My Country獻給哥哥及其他捍衛者,希望藉著 YouTube 觸及「世界各地的人」:

這是我的土地,你們這些男孩應該離開。想念我們曾經擁有的那些週五,親吻、暮光、拒絕入睡。如今我們都是士兵。

許多青年都從這些 rap 得到共鳴,包括音樂會參加者之一、25 歲的 Iryna Osypenko。「我憎恨他們,而且很抱歉,這種心情永不會變。將來我會向孩子解釋,而我希望我的孩子會跟他們的孩子解釋。」Otoy 指他若有子女,亦會告訴他們「俄人殺害我的家人,殺害我的兄弟、我的姊妹,轟炸我們的劇院、醫院」。他甚至說:「如我有能力拯救一隻狗或是一個俄兵,我會選那隻狗。」

Otoy 現時整理的 rap 合輯,主題包括前線日子、同袍友情、平民的戰時生活,以及為烏人自由而戰,準備推出散發著「戰塵味」的迷你專輯。「受到空襲和炮轟之時,我其實都躺在地上。你能切實感受到,像是炸彈、屍體、灰、血和其他東西的氣味。我認為,這是表達仇恨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