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YouTube 也不怕,俄國還有 R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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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聖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SPIEF)中 Rutube 的廣播辦公室。 圖片來源:Andrey Rudakov/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隨著俄羅斯加強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國內凡是不符合克里姆林宮立場的新聞來源,均會遭到打壓,僅存的獨立媒體也因此停止運作。民眾要得到可靠消息,變相需要借助社交媒體的資訊,但在政府逐步收緊下,大多西方平台已被禁,餘下的遲早亦會消失。據英國雜誌「旁觀者」(The Spectator報道,俄羅斯在壓制 YouTube 的同時,力推自家製影片平台 RuTube 成為替代品。

根據獨立的俄羅斯民意調查機構列瓦達中心(Levada Center)的數據,俄國入侵烏克蘭後,近 40% 俄羅斯人經常以社交媒體獲得消息。但到 3 月下旬,Instagram、 Facebook 及 Twitter 被禁,目前只剩下 WhatsApp 及 YouTube 等西方社交平台可繼續在俄運作。不過,YouTube 的在地競爭對手 RuTube 正在逼近。

RuTube 成立於 2006 年,在默默無聞的情況下發展近 15 年,於 2020 年被國家支持的俄羅斯天然氣工業股份公司(Gazprom)旗下媒體 Gazprom-Media 收購。此後,平台開始受到關注,公司開始積極從 YouTube 挖走 Influencer 和 Vlogger,承諾提供更高的點撃率費用及其他鼓勵措施。

雖然 RuTube 在界面上有很多方面與 YouTube 相似,而且可提供更誘人的利潤,但很多內容創作者不願「跳槽」。因為該平台不會顯示任何觀看次數及允許觀眾發表評論,這些對於透過影片獲利的 Influencer 而言是重要指標。失去指標的話,他們就被迫受制於平台不透明的演算法,無法判斷其影片是否真能推送給觀眾。

創作者也憂慮審查制度。將影片上傳到 RuTube 可能需要長達 24 小時,比在 YouTube 的時間長 4 倍,因 RuTube 的審核團隊需要仔細觀看每段影片。也有人猜測該影片平台可能會引入國家支援的用戶驗證系統,進一步令 Vlogger 處於高度監視之下。RuTube 與 YouTube 一樣充斥娛樂消閒影片,但平台內亦有大量解釋俄羅斯「特別行動」最新進展,或嘲諷西方時政的新聞節目。

俄羅斯政府正大力推動 RuTube 發展成喉舌版 YouTube。根據俄羅斯獨立調查記者 iStories 的研究,至少自 2021 年以來,克里姆林宮一直通過第三方公司向該平台注資。今年 4 月,克里姆林宮新聞秘書 Dmitriy Peskov 更承諾投入更多資金。有關投資似乎漸見成效,3 月,Gazprom-Media 表示平台已吸引 4 分之 1 俄羅斯 YouTube 觀眾,大約 2,500 萬人。不過,根據數據分析公司 Similarweb,3 月俄羅斯網絡瀏覽器用戶通過流動網絡及桌面到訪 YouTube 接近 20 億次

RuTube 尚未能成為該國最大影片平台,但克里姆林宮近月已開始打撃 YouTube,對其母公司 Google 處以 3.73 億美元罰款,原因是拒絕刪除網站上有關烏克蘭的「禁止」內容。Google 會否遵守俄國規則並支付罰款,將決定 YouTube 在當地的未來,但 YouTube 在俄停用,恐怕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