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軍事演習和巡遊,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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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31 日俄羅斯海軍節閱兵。 圖片來源:路透社

為了回應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訪問台灣,中國政府於 8 月 4 日在台灣周邊沿海地區進行軍事演習,並在同日宣佈整個實彈發射訓練任務圓滿完成,解除相關海空域管控。這次事件令很多人重新關注軍事演習的實質作用,例如是否達到威懾作用。在西方,近年也有討論反思這類大型軍事動員,是否勞民傷財。

美國軍事史家 Michael Beschloss 曾向「全國公共廣播電台」表示,過去美國總統都盡量避免高調進行大型閱兵儀式,以免令市民聯想起俄羅斯、中國、北韓等(前)共產主義國家。在 1950 年代,曾經有幕僚建議時任總統艾森豪威爾(Dwight D. Eisenhower)仿效蘇聯定期進行軍事動員,向世界展示軍事實力,但被艾森豪威爾堅決回絕,指美國是地球上最超卓(pre-eminent)的強國,跟隨蘇聯模式只是示弱行為。

到杜林普(Donald Trump)主政時期,有關討論一度十分激烈。事緣 2018 年 2 月杜林普到訪巴黎出席法國國慶日慶祝活動,見證了當地盛大的閱兵典禮。他回到華盛頓白宮後建議幕僚,構思一下能否在美國舉行類近的軍事巡禮。杜林普的建議惹來民間極大反彈,「大西洋」雜誌一名前軍官的評論直言,基乎所有儀式性的軍事演習和巡禮都是浪費時間和金錢,作為一個軍人,他大可以把所花的時間用於其他訓練,這樣才能確切提升戰鬥能力。

後來,時任國防部長馬蒂斯(Jim Mattis)確實有提交方案,並原訂在同年 11 月 10 日的退伍軍人節於華盛頓進行大型閱兵活動,但因為地方官員的財政預算報價太高,可能要耗資 9,200 萬美元,最終決定取消。到 2019 年 7 月 4 日美國獨立紀念日,杜林普依然堅持舉辦閱兵典禮,儀式大為簡化,大約花費 535 萬美元,可是依然被批評為好大喜功,浪費納稅人金錢。

其實,杜林普本人也曾以浪費金錢為由,取消軍事演習活動。2018 年 6 月 12 日,杜林普與北韓國務委員長金正恩在新加坡會面。會後杜林普突然叫停美韓聯合軍演,形容演習成本十分高昂,而且具挑釁性。最終美韓雙方暫停原定於 8 月舉行的「乙支自由衛士」聯合軍演,而根據多間國際媒體的報道,該聯合軍演本來的預算大約為 1,400 萬美元。拜登(Joe Biden)上任後,美國恢復了聯合軍演的安排。

除了成本高昂,有人批評大型軍事演習環境污染、影響當地居民、威脅和平等等,有些政黨主張所有軍事演習,都應該要有清晰明確的目標,而且應該是回應確切而可見的威脅,即使是和平時期的軍事活動,也應該符合相稱性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