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第戎芥末為突然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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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戎芥末。 圖片來源:Tim Graham/Getty Images

法國人平均每年消耗 1 公斤芥末,其中大部分是以勃艮第首府第戎(Dijon)命名的第戎芥末。第戎芥末是法國家庭常備調味料。但最近數個月,這款調味料在法國神秘失蹤,即使一些商店有售,亦要限制顧客一人一罐。除了尋找第戎芥末的替代品,有人亦聯想到各種食品短缺陰謀論

家家常備,卻突然消失的芥末

在第戎芥末故鄉第戎,自 1634 年起成為全法國唯一獲准加工芥末的地方。而真正的第戎芥末口味,可追溯到 1856 年,第戎人 Jean Naigeon 以未成熟的酸葡萄汁(Verjuice)取代傳統成分醋,得出更順滑的口味。時至今日,法國生產商生產第戎芥末所需的褐或黑芥種子(Brassica juncea),8 成由加拿大入口。加拿大去年乾旱致收成減半,俄烏戰事又令法國進口商失去向兩國尋找新供應的可能,勃艮第芥末協會成員、芥末生產商 Reine de Dijon 總經理 Luc Vandermaesen 坦言,當地農民也無法補足短缺:「市面完全缺貨,庫存也是零,甚麼都沒有。」

法國一家商店,貨架上標示著第戎芥末缺貨。 圖片來源:路透社

Vandermaesen 指,目前的短缺,過去 5、60 從未發生過。法國人習慣雪櫃常備第戎芥末,可以用來製作油醋汁、蛋黃醬等,或作無論肉食、蔬菜都合適的調味料,「如果沒有芥末,他們會不知如何是好」。法國消費者也努力在市面上尋找有售第戎芥末的商店,據報一旦發現商舖有貨,人們就會在社交媒體上標記提醒其他人。如果真的要過沒有第戎芥末的日子,人們也會分享替代品,最常提到的,就是被法國人蔑稱為「德國人芥末醬」(mustard of the Germans)的辣根醬(horseradish sauce)。

禍不單行,陰謀論同時浮面……

法國短缺或可能出現供應問題的食品,不只第戎芥末。鑑於當地面臨乾旱,生產牛奶所需,餵飼奶牛的苜蓿、粟米飼料收成受影響,有農業工會已警告,未來幾個月該國會面臨牛奶短缺的風險。同時,禽流感爆發打擊法當地肝鵝肝生產商,今年法國人或者要過缺少鵝肝醬的聖誕。還有預測薯仔蝸牛會短缺,法式焗薯批(dauphinoise)、法國蝸牛這些菜式也有可能受影響。

儘管「泰晤士報」引述市場分析師指,法國各種食品短缺,有各種不盡相關的因素,例如烏克蘭戰爭、加拿大去年乾旱、本國今年熱浪、 禽流感、蝸牛農場工人大多來自東歐,而現時缺乏東歐勞動力等等,但有些人會選擇相信陰謀論。現年 66 歲、多年前飾演警察劇集 Julie Lescaut 女主角的 Véronique Genest,便認為當前的食品短缺,是由一心推高價格和利潤的工業家所操縱。她又在 Twitter 寫道:「如果不幸我們說他們在製造短缺,導致我們不得不承受這些瘋狂結果,就會被描述為陰謀論者。」

相信食品短缺有其他原因的,不止 Genest 一人,「泰晤士報」指今年 2 月有民調反映,35% 法國人相信陰謀論。2018 年法國一項找來 1,200 人參與、針對一些世上著名陰謀論的調查則反映,每 5 個法國人,就有 4 人相信至少一項。報道引述法國東、南部報章 Les Dernières Nouvelles d’Alsace、La Dépêche du Midi,以及網上關於短缺報道的讀者評論,有人認為這些短缺的討論,只是為了增加需求;另有人指,總統馬克龍的部長們,與他們持有股份的食品經銷商勾結,造成短缺。不過以上說法均無證據支持。

恢復食品正常供應,未知可否止息陰謀論。不過就第戎芥末的情況,Vandermaesen 預計最快也要到來年,法國人才能見到第戎芥末補充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