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政治犯:納瓦爾尼遭單獨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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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5 月 24 日,身處俄羅斯波克羅夫 IK-2 監獄的納瓦爾尼,以視像出席莫斯科的法庭聽證會。 圖片來源:路透社

單獨囚禁(solitary confinement)是指將一名在囚人士安排在一個特殊單位,與其他囚犯隔離監禁。半生在監獄度過的曼德拉,曾將之形容為「監獄生活中最令人生畏的部分」。研究表明,即使短暫的單獨囚禁也會引致嚴重心理健康問題,如抑鬱、攻擊性和自殺念頭。反過來說,單獨囚禁可能是俄羅斯對付異見在囚者的好方法。俄國反對派領袖納瓦爾尼日前就透露,近一個月時間裡,自己遭單獨囚禁懲罰 4 次。

去年 1 月,納瓦爾尼從德國返回俄羅斯時被捕,後被控違反假釋、欺詐及藐視法庭服刑 11.5 年。身為普京頭號政敵,納瓦爾尼受到的政治迫害並沒有隨其入獄而停止。據報,他通過律師及支持者協助,在 Twitter 帳號向外發佈消息。上月 15 日,納瓦爾尼的 Twitter 帳號首次透露,他處身單獨囚禁之中。他又指,被單獨監禁的人不准訪客探訪、收取信件或包裹,自己唯一可以管有的是「一個杯子和一本書」,每日有個多小時可以取得筆和紙。

納瓦爾尼第一次受單獨囚禁,起因是他宣佈要成立一個囚犯工會。納瓦爾尼曾表示,組織目前只有自己一人,並成功爭取獄中的縫紉店以靠背櫈取代露背櫈。他在其他帖文表示:「克里姆林宮希望看到由噤聲奴隸組成的古拉格。我在這裡不是乞求赦免,而是團結一些人,一起關注某些法例。」同時,他稱曾被監獄官員傳喚,指由於他在工作區時經常解開囚服最上面的鈕扣,「稱我為不知悔改、不可救藥的惡棍。決定將我單獨囚禁懲罰 3 天」。

單獨囚禁的環境絕不理想,納瓦爾尼表示:「單獨囚禁牢房是一個 2.5 乘 3 米的石屎狗屋,又冷又潮濕、地板有積水,往往令人難以忍受」、「窗子很小而牆壁太厚,沒有空氣流通可言,連蜘蛛網也會靜止,毫不通風。晚上躺在那裡,感覺就像岸上的魚。鐵床就像在火車上的一樣,固定在牆上,但降下床鋪的控制桿在外面。」

及後,獄方又找到其他理由懲罰納瓦爾尼。上月 24 日,獄方以他被帶到走廊時有「3 秒」未有把手放在背後為由,違反押送規則,需單獨囚禁 5 天。到 30 日,他又被單獨囚禁 7 天,納瓦爾尼通過律師表示,他因自我介紹不正確,被送進單獨囚禁牢房 7 天。來到本月 7 日,納瓦爾尼的 Twitter 帳號再次表示自己「又中大獎」,「我一出去,他們就把我送回那裡再坐 15 日,並把我標籤為『頑固罪犯』」。

在囚的納瓦爾尼,每 4 個月可獲一次親屬探訪。但他在第一次單獨囚禁時已表示:「目前為止是 3 天,但我在 9 月中有親屬來訪⋯⋯ 單獨囚禁不准探訪,所以他們說除非我『重新反省自己的態度』,否則那裡將是我的永久居所。」惟他恐怕要面對更多的單獨囚禁,正如他透露:「通常單獨囚禁不能超過 15 日,但這條規則很容易規避。他們只要關你 15 天,釋放你,之後再關你 15 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