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聖徒 —— 真實的蘇利南前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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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南前總統鮑特瑟。 圖片來源:路透社

Netflix 韓劇「毒梟聖徒」(Narco-Saints)因描述南美國家蘇利南為毒品國家,引起蘇利南政府不滿。該國外交部長 Albert Ramdin 指「蘇利南不再是與毒品有關的國家」、國家形象有被污衊之虞,將採取法律行動。劇中不少角色都有原型,例如劇中的全耀煥,就是蘇利南大毒梟趙奉行;昔日的蘇利南如何,也可以從與趙奉行相熟的軍事強人、前總統鮑特瑟(Dési Bouterse)身上窺見一二。

「毒梟聖徒」設在千禧年代的蘇利南,描述了當地一名發動政變、謀殺以上台,涉及毒品走私的總統。現實中鮑特瑟雖然在 2010 年才成為總統,但早在 1980 年已發動政變,並以國家軍事委員會主席(Chairman of the National Military Council)身份,首次上台直至 1987 年。期間鮑特瑟被指犯下多項侵犯人權罪行,包括 1982 年的「十二月屠殺」(December murders),有 15 名反對鮑特瑟軍政統治的記者、科學家及工會領導人遭受酷刑及殺害。

2019 年,3 名法官判處鮑特瑟 20 年監禁,但案件仍在上訴,鮑特瑟至今仍未入獄。 圖片來源:路透社

鮑特瑟在 1987 年辭去軍政府職務讓新政府上台,創立國家民主黨(NDP)。他在武裝部隊中仍有龐大影響力,有辦法實際上控制國家。例如 1990 年鮑特瑟便發動「電話政變」(telephone coup),僅撥打電話就解散了政府,再次掌權。不過由於受美國、前宗主國荷蘭、法國及美洲國家組織(OAS)等各國譴責,鮑特瑟只短暫掌權一年。

兩度政變上台的鮑特瑟,在 90 年代捲入可卡因走私指控。荷蘭法院曾在 1999 年的缺席審判中,裁定鮑特瑟向荷蘭走私超過 1,000 磅可卡因罪名成立,判囚 11 年,惟身在蘇利南的鮑特瑟從未在當地受刑,並避免前往與荷蘭簽訂引渡條約的國家。即使 2007 年鮑特瑟本人在國內面臨與 1982 年謀殺事件相關的刑事指控,但證人不願作證,令案件膠著至今。

2010 年鮑特瑟當選總統後,在任期間一直享有全面豁免權,毋須面對國內指控。2019 年,蘇利南 3 名法官合議裁定鮑特瑟 20 年徒刑,但沒有頒佈逮捕令;而 2020 年卸任總統後,他就案件提出上訴,至今仍未入獄。鮑特瑟以總統身份統治期間,國內的可卡因問題十分嚴重,單在2019 年便緝獲約 4,000 公斤可卡因,比 2018 年緝獲的 750 公斤大幅增加。

儘管外交部長 Ramdin 早前稱「蘇里南已竭盡全力與這些負面形象保持距離」,但事實上該國現時的高層政治人物,仍未完全擺脫毒品的影子。2020 年進步改革黨(VHP)的陳桑託基(Chan Santokhi)就任新總統,雖然他選舉時承諾實施反腐敗法,但其競選合作對象、現任副總統布林斯韋克(Ronnie Brunswijk),與鮑特瑟一樣在 1999 年曾被荷蘭法院裁定販毒。據報,創立全面解放與發展黨(General Liberation and Development Party,ABOP)的布林斯韋克,於 1980 年代初期曾任鮑特瑟保鏢,直至 1986 至 1992 年內戰期間,二人關係決裂。

韓國「中央日報」(JoongAng Ilbo)編輯評論指,即使 2020 年的權力更迭結束了鮑特瑟的長期統治,但該國販毒集團和腐敗問題依然存在,絕對的腐敗更已變成長期問題。該國的清廉指數(Corruption Perceptions Index,CPI)長年徘徊在 30 至 45 分之間,去年也只有 39 分;根據透明國際(Transparency Internation)的說法,低於 50 分的國家已屬嚴重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