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萬年前懂燒魚,是人類演化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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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Prisma/UIG/Getty Images

現代人類智人的祖先直立人(Homo erectus),除了顧名思義的雙足直立形體外,也是首個演化出真正類似人類身體比例的人科動物。作為日後主宰地球的物種,人類與絕大多數動物不同之處除了外在體態,還在於大腦。一些靈長類學專家就支持煮食促進早期人類大腦發育的「烹飪假說」(cooking hypothesis);近期發表在「自然生態學與進化」(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期刊的研究,更把人類烹飪史的起點,從尼安德特人的約 17 萬年前,推前至直立人時代的約 78 萬年

2020 年,有研究根據非洲地下窯爐發現的含澱粉植物根莖燒烤殘骸,提出 17 萬年前煮熟並食用含澱粉植物,是人類飲食的關鍵創新。但這次在以色列約旦河谷北部考古遺址 Gesher Benot Ya’aqov 的發現,卻將這項創新的時間大幅推前。據信處於舊石器時代早期的阿舍利文化(Acheulian)直立人群體曾居住在該地區,當地人飲食種類多樣,既有大型野獸、水果蔬菜,也有附近古胡拉湖(Hula Lake)的淡水魚。問題是直至近期,專家們尚不清楚時人是生食還是熟食。

領導挖掘工作的希伯來大學考古學家 Naama Goren-Inbar 指,研究人員多年來在該處挖掘,檢視了一些奇怪的魚類遺骸,特別是咽齒。許多魚骸來自幾種大型鯉魚,且集中在遺址的某些地點周邊;研究人員同時在有關地點發現有火燒跡象。團隊分析咽齒晶體結構後發現,那些魚牙雖曾暴露在高溫下,但不似過熱,是在攝氏 500 度之下烹製。研究主要作者、特拉維夫大學斯坦哈特博物館(Steinhardt)研究員 Irit Zohar 博士解釋,情況顯示魚是以慢火煮熟,而非直接扔到火上燒。

在非洲,雖然至少有 150 萬年歷史的直立人遺址,並找到木炭及燒焦骨頭,但相比之下只能算是間接的燃燒跡象,而非明顯的烹飪證據。就是次研究,Zohar 稱:「直到目前,還沒有人可以證明直立人會烹飪。而這次是直立人在認知能力上,能控制火及烹飪食物的第一個證據。」另一名研究合著者、特拉維夫大學人類學系教授 Israel Hershkovitz 以電郵回覆「洛杉磯時報」時更相信,在不久將來會有報告,提出更早的人類烹飪實例。

未有參與研究的哥倫比亞大學文理學院人類學教授 David Braun 也對此有信心,他表示:「約 100 到 200 萬年前,早期人類長得更高、大腦更大。人們認為卡路里豐富的飲食,尤其是經過烹飪的,推動了這種變化。」「 如果我們一直在野外吃生食,就很難長成大型靈長類動物。」由於烹飪食物讓使身體更易消化和獲取營養,一旦早期人類懂得如何煮食,就可以獲得更多能量,用在容量更大的大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