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親述:塞爾維亞緣何成為體壇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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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11 日,祖高域奪得大滿貫錦標,場內有手持塞爾維亞國旗的支持者為他打氣。 圖片來源:路透社

6 月 11 日,網壇每年一度的盛事法網決賽,祖高域(Novak Djokovic)以直落三盤輕取挪威球手魯迪(Casper Ruud),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取得第 23 個男單大滿貫的球手。而在美國西岸 6 月 12 日晚,「小丑」尤基治(Nikola Jokić)帶領丹佛金塊獲得球隊創會以來第一座 NBA 季後賽冠軍,他本人亦獲得總決賽最有價值球員的殊榮。這兩人有一個共同通點 —— 都是塞爾維亞人。

塞爾維亞是幅員狹隘的歐洲小國,人口不足 700 萬,位列全球第 108,陸地面積則是全球第 117 位,卻成為舉世聞名的體壇大國。「華盛頓郵報」就深入報道當地狂熱的運動文化,剖析塞爾維亞成功之謎。

Atila Frankl 是其中一位親赴法國為祖高域打氣的球迷,站在上層看台揮動塞爾維亞國旗。他向「華盛頓郵報」表示,他們國民就是熱愛體育運動。他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 NBA 比賽結果,然後再看網球;他形容人們經歷了非常難忘的一個星期。

不過這樣的瘋狂星期,塞爾維亞人經歷了很多次,例如奧運會的水球和排球比賽。在 NBA 帝王隊名宿戴域(Vlade Divac)和史杜積高域(Peja Stojakovi)出現之前的黑白電視時代,球迷已經為這項運動瘋狂。在祖高域稱霸網壇之前,當時仍是南斯拉夫一部分的塞爾維亞就出過曾 9 奪女單大滿貫的施莉絲(Monica Seles),之後亦出過伊雲奴域絲(Ana Ivanović)和珍高域(Jelena Janković)等前女單一姐。

尤基治(左)和祖高域(右)。 圖片來源:Srdjan Stevanovic/Getty Images

Frankl 來自蘇博蒂察(Subotica),一個靠近匈牙利和克羅地亞邊境的塞爾維亞城市。現居於蘇黎世的他向記者表示,塞爾維亞的體育成就並非甚麼體制產物,當然,國家的水球和籃球系統也很成功,但更多是由個人才華、努力和堅韌結合而成。而這一份韌性,來自於這一代人童年時遭遇的戰爭。對於他們來說,戰爭是一個永恆的主題,當大家都不是在安定富足的環境中長大,生活上人人要勒緊褲頭,自然能磨練一個人的堅毅意志。

在法網賽場上,我們還可以見到年僅 22 歲、世界排名第 100 的丹尼洛維奇(Olga Danilović)。今年她首次殺入大滿貫賽事第三輪。其父達尼洛維奇(Predrag Danilović)曾在 NBA 打滾多年,效力過邁阿密熱火和達拉斯獨行俠,更是塞爾維亞籃球協會主席。Olga 向「華盛頓郵報」表示:「我認為我們是一個運動國家,我們在塞爾維亞也會說自己是個籃球國家。」她表示十分欣賞尤基治能夠保持自我,因他們所做的不僅只是打籃球抑或網球,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當然,暫時未知道上一代塞爾維亞人的意志能否傳到下一代,但在各個體育賽場上,已能看到像丹尼洛維奇一樣的新秀。Frankl 展示了自己孩子與尤基治的合照,補充指:「我剛剛提到才華、努力、堅韌,也許還有第四個因素 —— 對運動的熱愛。我們熱愛足球、喜愛籃球,這些我們相當擅長。我們喜愛排球、水球、網球。這個國家的人就是十分熱愛體育,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