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俄羅斯人在馬里烏波爾的置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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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 2022 年 7 月 16 日,馬里烏波爾一棟住宅樓外,懸掛著蘇聯和俄羅斯國旗。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戰爭未完的地方買樓相信是艱難決定,但無阻俄羅斯人的入市決心。烏克蘭戰爭最先遭俄軍襲擊的烏東城市馬里烏波爾(Mariupol),去年經歷三個月圍城後,幾乎只剩頹垣敗瓦,俄軍佔領當地後,重建工作火速在瓦礫堆上展開。親俄媒體最近報道,該城不但「恢復生機」,房地產廣告甚至出現在俄國互聯網。

馬里烏波爾位於亞速海沿岸的頓涅茨克地區,戰前人口超過 40 萬。俄羅斯入侵初期,市中心約九成住宅大廈、郊區約六成私人房屋均遭受破壞。「基輔郵報」(Kyiv Post)指,俄羅斯控制該城後迅速重建,並從俄羅斯全國各地及獨聯體(CIS)國家引入 2 萬多名建築工人。社交媒體上也有大量帖文,顯示城市各處改造的進度。衛星圖片顯示,馬里烏波爾的城市街區已夷為平地,為新城市的發展願景奠定根基。

6 月 12 日,俄羅斯控制的馬里烏波爾,工人修復部分被毀建築。 圖片來源:STRINGER/AFP

俄軍圍攻馬里烏波爾期間,造成多達 1,500 名平民死亡,35 萬人逃離。即使還有倖存者,俄方也有「去舊迎新」的政策。原業主如無法證明自己擁有房產業權,就會被佔領當局的代表驅逐。效忠烏克蘭的馬里烏波爾市長顧問 Petro Andrushchenko 形容:「這種情況經常在戰爭期間發生。如果你的業權文件已毀,而佔領方不論平民或軍人,一旦他們想住進你家裡,你就會無家可歸,人和財產都被扔出去。」

早在 2022 年 5 月上旬,馬里烏波爾尚未淪陷之時,俄羅斯社交媒體 VKontakte 已開始出現馬里烏波爾的房地產廣告。現時,俄羅斯分類廣告網站 Avito 亦列出當地有過百個待售的房盤,公寓單位的平均價格約 300 萬盧布(34,000 美元),房屋的平均價格則為 480 萬盧布(54,500 美元)。俄羅斯媒體 The Village 則引述文件披露,俄方將分階段重建馬里烏波爾,分別為 2025 年、2030 年、2035 年如此類推,計劃內容甚至細緻到將自助洗衣店納入海濱公園的重建項目中。「基輔郵報」形容,莫斯科將這座城市視為空白畫布,打算塑造一座全新的模範都市。俄羅斯聯邦土地規劃統一研究所(Unified Institute for Land Planning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於 2022 年 7 月簽批項目的設計文件,當局計劃在 2035 年或之前,興建佔地面積達 875 萬平方米的住宅區。

即使戰火尚未結束,在聖彼得堡媒體 Bumaga 報道中,俄羅斯買家亦似乎有信心國家守住當地。來自鄂木斯克的 Olesya 打算在馬里烏波爾尋找住處,他認為:「這是一項很好的投資,有些人或者不理解,但我相信這座城市在俄羅斯保護下會有美好的未來……我不擔心這裡會因戰火而變得頹垣敗井。最壞的情況已經過去了。」有信心的買家還有 Eldar,他指:「我想在馬里烏波爾置業,因為這座城市將會發展蓬勃,也會在不久將來成為度假勝地……我們的邊境有武裝部隊嚴守,戰爭很快就會結束(至少在該地區)。」

俄羅斯買家的海濱置業美夢會否實現,取決於烏克蘭軍隊的反攻成果。烏克蘭國防部副部長 Hanna Maliar 上月中透露,戰場正從東部地區巴赫穆特(Bakhmut)一帶,轉移至南部別爾江斯克(Berdiansk)和馬里烏波爾兩座沿海城市地帶,而俄軍在南部阻止烏軍進攻的成效並不顯著。效忠烏克蘭、身處烏克蘭的馬里烏波爾市長 Vadym Boychenko 估計,這座城市要全面復常,大約需要 20 年時間。去年 11 月,Boychenko 接受媒體訪問時透露「馬里烏波爾復興計劃」已準備就緒,並強調決不會屈服於俄方。他希望收復失地後,儘快重建關鍵的基礎設施,使這座城市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