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假期】古羅馬人去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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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9 年,畫家為 New Geographical Dictionary 描繪的亞歷山大燈塔想像圖。 圖片來源:Historic Maps/ullstein bild via Getty Images

今天旅遊十分普及,不過卻非新鮮事物,古羅馬人亦愛旅遊,會到各省參觀名勝古蹟,品嘗當地美食。今天仍然是旅遊勝地的古希臘遺址、埃及金字塔、拿坡里灣等過去同樣吸引遊客,而如今只能存在於人們想像中的地方,如亞歷山大燈塔(Lighthouse of Alexandria)、亞歷山大大帝陵墓等,也是古羅馬旅遊勝地。

古羅馬時期的城鎮巴亞(Baiae)位於拿坡里灣西北沿岸,古羅馬詩人賀拉斯(Horace)曾讚美:「世上沒有任何一處海灣,可媲美美麗的巴亞。」當地有遊覽船在海上航行,上層階級則通常住在海邊和山上的別墅。而除了景色風光,巴亞也是一處水療中心。公元前 88 年,早已年老而疲憊的軍事、政治家蓋烏斯.馬略(Gaius Marius)便到巴亞休養。據指馬略本人在巴亞擁有一棟,甚至可能是兩棟的豪華別墅,其中一棟或者作度假休養自用。荷蘭奈梅亨大學歷史學家 Lien Foubert 認為,一些古羅馬人在當地另有居所,可能是為配合其他同伴前往巴亞的需要。

巴亞考古遺址。 圖片來源:Francesco Bonino/shutterstock

一些遊客則選擇走得更遠 —— 反正帝國境內相對安全,且拉丁語通用。出遠門也有陸路海路之分,走在為羅馬軍隊修建的道路上,身體健康者每天大約可步行 30 公里,馬車最多 80 公里,騎馬可走得更遠一點;沿路有提供食物的旅館。羅馬旅者會在當地鄉村家庭的莊園過夜,享受主人家為客人提供的公共款待(hospitium publicum)。選擇走海路的話,由於古羅馬時代未有旅遊船,人們要支付一定費用乘坐商船出行,而海路基本上沒有海盜,相當安全。

地中海彼岸的埃及是其中一個大受歡迎之目的地。吉薩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從古到今都是名勝,不過古人更有緣看到另一個古代七大奇蹟 —— 亞歷山大港附近法羅斯島(Pharos)上的亞歷山大燈塔。後來經歷多次地震而被毀的燈塔,在羅馬帝國年代仍然聳立,為港口的門面。由於亞歷山大海岸缺乏自然視覺地標,燈塔能確保航船日夜都能循正確路線抵達,同時向初來者展示這座城市的力量。羅馬帝國首任皇帝奧古斯都亦曾到訪亞歷山大古城,參觀今天已不知所在的亞歷山大大帝陵墓。英國歷史學家 Jerry Toner 就藉筆下虛構的羅馬貴族形容大帝遺體「現在躺在玻璃棺材裡,可以清楚看到保存完好的遺體,儘管它現狀脆弱」。

16 世紀開始,歐洲 —— 特別是英國富裕、受過古典教育的年輕人,開始興起壯遊Grand Tour),穿越歐洲大陸,造訪巴黎、羅馬、威尼斯等文化之都,寓學習於旅遊。Toner 認為古羅馬人的旅行模式也像壯遊一樣,經常去同樣地點,富人還會派年輕人去希臘名校學習演講。時代雖然不同,但同樣反映當代人對古典歷史崇敬之情。公元 2 世紀的希臘旅行家兼作家 Pausanias,就在羅馬統治下寫過最早關於希臘景點的「旅遊指南」,詳盡介紹傳達太陽神神諭之地德爾菲(Oracle of Delphi)、奧林匹斯山等地。

要數古代與現代人旅遊的共通點,可能是無處不在的紀念品。工匠們製作的微型複製品,就將巴特農神殿的雅典娜雕像(Athena Parthenos)帶到世界另一邊。在雅典,人們還可以購買巴特農神殿的紀念牌和燈具,甚至女神雕像盾牌的陶土縮小複製品。當然,其他地方也不缺縮細版金字塔、繪有亞歷山大燈塔的陶罐出售,畢竟無論何時何地,遊客都是行走的錢袋,讓當地人從中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