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足球發展,可綻放如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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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月 20 日的決賽,西班牙隊的 Jennifer Hermoso 對陣英格蘭的 Lucy Bronze。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 8 月 20 日,澳洲悉尼舉行了四年一度的女子足球世界盃決賽,最終西班牙以 1 比 0 擊敗英格蘭,首度奪冠。英格蘭雖然在決賽飲恨失冠,但去年成功在歐國盃稱霸,加上今次破天荒殺入世界盃決賽,成績確實得來不易,而英國也為此捲起一股女子足球狂熱。樸茨茅夫大學財經學家 Christina Philippou 便在 The Conversation 撰文,探討英國女子足球能否發展成一門十億產業。

上月 13 日,英國文化傳媒與體育部剛剛出版一份獨立研究報告,探討當地女子足球的發展前景。該調查小組由前英格蘭女子足球隊隊長卡妮(Karen Carney)主持,報告共提出十大建議,涵蓋精英賽事到草根體育等各個範疇,整體目標是創建一個更理想的女子足球生態,讓更多女性以一個更健康的方式參與其中,以吸引更多人觀看賽事。這些變化固然需要付出代價,但卡妮認為值得,可將英格蘭女子足球發展成「十億英鎊的產業」。

在精英運動層面上,報告建議要為女子超級聯賽(Women’s Super League,相當於女子版的英格蘭超級聯賽)和女子冠軍聯賽(Women’s Championship,即次級聯賽)進行一連串改革,例如引入最低薪資、心理和身體健康保障,以及批出一筆專責的市場營銷資金。要落實這些措施,每間女子超級聯賽球會每年平均可能要增加超過 44 萬英鎊開支,然而這些球會目前平均收入僅為 190 萬英鎊,有些收入更低至 10.1 萬英鎊。

對於提升女子足球的基層水平,報告建議要建設更多高質素球場和更衣室,另外又提到女子足球界缺乏多樣性的問題。英格蘭女子足球頭兩級別聯賽,絕大部分是附屬球隊(如阿仙奴、曼聯),有研究提到現時女子足球的場外角色(例如球會董事)主要都由男性擔任,許多女子英超和女子英冠球隊的董事會(即決策者)甚至僅限於男性,但董事會組成直接影響資金調度,對女子足球發展尤其重要,

資金籌集將會是一大難題,但好消息是女子足球會的收入一直健康增長。與男子足球一樣,其收入主要來自三個主要來源:比賽日(門票和款待)、商業贊助和廣播費。隨著大眾更關注,女子足球比賽的收入亦節節上升,2022 – 23 賽季的英格蘭女子超級聯賽歐洲女子冠軍聯賽英格蘭女子足總杯都打破了入場人數紀錄。當然,要長期吸引大眾注視,就要繼續花錢改善球場和建立專業市場團隊,報告建議增設支援聯絡員(support liaison officers)與球迷互動。

該報告亦鼓勵與男英超球隊有聯繫的女子隊在球會主場進行比賽。例如,阿仙奴女子隊會在酋長球場(Emirates Stadium,可容納 60,704 名觀眾)和美度公園球場(Meadow Park,僅容納 4,500 名觀眾)作賽,但考慮到營運成本,女子隊只有重點賽事會於主球場酋長球場舉行;而且球會通常認為球場滿座會更有氛圍,所以轉用細場。報告認為,提供更好設施將有利推高入場球迷人數,因為更容易乘坐公共交通前往,並鼓勵男子隊球迷也觀看女子比賽。

球賽轉播是另一個主要收入來源。目前,女子超級聯賽的轉播合約無論規模(66 場比賽),抑或是收入(每年 800 萬英鎊)都打破紀錄。與上季相比,今年女子英超觀眾增加 9%,增幅強勁。串流媒體公司 DAZN 報告亦稱,女子冠軍聯賽比賽的觀眾人數上升 42%。不過,賽會仍要花更多力氣作遊說,例如 2023 年女子世界盃的轉播權,即使在一些較支持女子足球的歐洲國家,廣播商也只願支付約為男子世界盃 10% 的轉播費。

商業收入是重要的收入增長來源。現時,巴克萊銀行(Barclays)就冠名贊助女子英超和女子英冠。個別球隊也得到高額贊助,例如阿仙奴與網上美妝品牌 Il Makiage 合作。相信未來會有更多品牌願意投資於女子足球。最終,不僅僅是英格蘭,各國女子足球事業都十分需要投放資金,才可以穩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