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檢也檢不出來的「基因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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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 PHOTO - China's Chen Xinyi celebrates after winning the women's 50m freestyle final swimming competition at the Munhak Park Tae-hwan Aquatics Center during the 17th Asian Games in Incheon September 26, 2014. REUTERS/Tim Wimborne/File Photo
陳欣怡 圖片來源:路透社

今屆奧運的禁藥風波先由俄羅斯揭開序幕,後有孫楊的禁藥罵戰,最近有中國泳手陳欣怡藥檢呈陽性。奧運比賽的禁藥問題一直存在,至今為止,所有被揭發用禁藥的運動員,都是依靠服用化學物或注射生物劑獲得優勢。但原來尚有一種潛在的尖端作弊技術——「基因禁藥」(gene doping),或許成功避過了標準藥檢。

國際奧委會計劃於今屆奧運結束後,為運動員的組織樣本進行「基因禁藥測試」。「基因禁藥」是改變人體生物編制的過程,透過更改運動員的基因碼,提升他們的體能。這種基因編輯技術原本應用在「基因療法」上,以健康的基因取代有缺陷的基因,治療一些罕見及嚴重的疾病。當局擔心有運動員利用這種技術在比賽中作弊。

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悉,奧委會想測試出運動員是否接受過紅血球生長激素(erythropoietin,EPO)的「基因治療」。EPO 是一種提升紅血球的荷爾蒙,增加傳送到肌肉的氧氣量,而高濃度的 EPO 有助運動員增加耐力。運動員一向被禁止注射額外的 EPO,但他們若以改變基因碼的形式增加體內的 EPO 產量,便能避開一直沿用的藥檢。

儘管目前沒有「基因禁藥」的案例,不過究竟是從來沒有人使用過,還是之前沒有針對性的檢測而沒有發現,就無從得知。為了捕獲潛在的漏網之魚,負責藥檢的世界反禁藥組織計劃(WADA),將採用澳洲國家計量研究院的技術檢測 EPO 基因,人體內自然的 EPO 基因編碼含有 4 個內含子(intron),而「基因治療」的人造 EPO 並沒有內含子序列,因此血液樣本中的 EPO DNA 沒有內含子的運動員,就是使用了「基因禁藥」。

這個並非唯一測試「基因禁藥」的方法,研究人員同時會檢驗用來運送基因的病毒蛋白,以及 EPO 蛋白的醣基化(glycosylation)。

長遠而言,WADA 投放了資金於生長因子蛋白的研究項目上,計劃檢驗運動員是否利用基因療法,改變過生長蛋白的基因以額外增強肌肉。作弊的技術推陳出新,未來「神經禁藥」(neural doping)也可能掀起另一場禁藥風波,當局或需要投放更多的資源找出運動場上的「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