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經濟的火車頭,一定是首都嗎?在德國這個歐洲最大經濟體,實情顛覆你的想像。德國經濟研究所(Institut der deutschen Wirtschaft Köln)的最新研究發現,若是撇開柏林的經濟產值來算,德國反而更加富庶,這種現象在歐洲可謂萬中無一。為何柏林作為一國之都,卻對國家經濟建樹甚微,甚至長拖後腿?
這份研究以歐洲國家作為對象,比較各國剔除首都前後,在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 per capita)上有何轉變。結果顯示,沒有倫敦、巴黎及雅典,則英國、法國和希臘的經濟都會受到打擊,人均收入分別減少 11%、15% 甚至 20%,但在芸芸國家之中,唯獨德國出現正增長,若不把柏林計算在內,人均收入反而增加 0.2%。縱觀歐洲各個首都,只有柏林是國家經濟的負累。研究人員 Henry Goecke 表示:「柏林的情況令人頗為震驚。說得難聽一點,在經濟上,柏林或多或少不甚重要。」
柏林的「貧困史」源遠流長。自柏林圍牆倒塌、「小康」的西德與「窮苦」的東德統一後,柏林就為復甦經濟而苦。為此,柏林努力轉型,由工業城市變成以服務業為主,但奈何市內就業機會不足,多年來都未能脫貧,前市長 Klaus Wowereit 更曾形容,柏林是「貧窮但性感」。近年,柏林成為科技新創公司的聚集地,亦是歐洲的旅遊熱點,兩者均帶動經濟增長,但離「富裕」二字,仍然相距甚遠。
現時,柏林僅佔國家 GDP 的 4%,失業率高於全國平均水平,去年更是全國領取最多政府資助的聯邦州(Bundesland)。相比起德國的金融中心法蘭克福、 BMW 和西門子總部所在的巴伐利亞邦,以及工業蓬勃的萊茵地區,柏林在經濟上的貢獻,更加是望塵莫及。
話雖如此,柏林作為首都,是德國的政治中心,地位舉足輕重,而這座見證德國統一的城市,在歷史及文化上,更是別具意義。若把這些通通無視,單憑 GDP 衡量一市的價值,如此國家再是強大,恐怕也是窮得只剩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