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的進化:高低科技防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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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iStock

美俄日前宣布就敘利亞停火方案達成協議,之後兩國或將展開首次聯合軍事行動,空襲敘利亞境內兩大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及 Jabhat Fateh al-Sham 據點,在消滅 ISIS 上或能取得進展。但近期歐洲接二連三發生恐襲,如在過去 20 個月,便已造成超過 200 人死亡,美國國防局官員就表示,近期的恐襲顯示 ISIS 運用了新式行動策略和科技,全球對 IS 的攻防戰仍勝負難分。

ISIS 是在網絡世代的軍事組織,文宣做得有板有眼,它的支持者涉足 Facebook、智能手機及短訊通訊。這些工具固然幫助組織有效傳播理念和招募人員,同時令當局在初期易於調查、追捕和控告疑犯。例如 2013 年尾,其中一名巴黎恐襲襲擊者的兄弟 Karim Mohamed-Aggad,在和友人出發到敘利亞以前,曾發出訊息讚聖戰和殉道者。而他的另一名同伴,亦曾於一條短訊中談及參於聖戰組織。他們最終在 2014 年春準備回法國時被捕。

減少電子蹤跡

但 ISIS 也逐漸汲取經驗,行動和計劃更為謹慎,近期多宗成功策動的襲擊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們會包括運用多種加密通信應用軟件,如 Whatsapp 和 Telegram、面對面約會、手寫便條、靜默一段時期及提供誤導線索。以上技巧能減少留下「電子蹤跡」,從而協助施襲者避免當局追蹤。

例如 2015 年 11 月巴黎恐襲的施襲者通訊便相當謹慎,除了橫越多國才現身巴黎,在路程中,他們在網絡上的通訊有時可靜止長達數星期。而即使而他們真的要通訊,會使用即棄電話。

在 ISIS 相關的文宣刊物亦有提供高及低科技的免追蹤建議,例如應頻密更換手機、使用暫時電話號碼註冊網上帳戶、不時交替使用通訊程式,使被截取的對話難以跟進。

除了加密通訊外,匿名是另一常用手法,因為加密容易引起情報局的注意。此外,ISIS 也學會在知情者之間的保密方法,就是使用手寫便條。

而據美國特種部隊的文件透露,ISIS 在美國對敘利亞和伊拉克空襲後收緊保安措施,於 2014 年10月便禁止使用 GPS,來避開盟軍偵測。

從失敗中學習

Abaaoud ,摩洛哥裔比利時人,曾於敘利亞激進組織接受訓練,參與策劃 2015 年 11 月巴黎襲擊事件。 圖片來源:ISIS
Abaaoud ,摩洛哥裔比利時人,曾於敘利亞激進組織接受訓練,參與策劃 2015 年 11 月巴黎襲擊事件。 圖片來源:ISIS

策動 11 月巴黎恐襲的主腦之一 Abaaoud,在成功發動巴黎恐襲以前,便倖而逃過一劫。他曾參與 2014 年的比利時猶太博物館槍擊事件,其他成員當時亦有使用即棄電話、WhatsApp和 Telegram來通訊,但仍洩漏了行蹤,讓比利時警方成功截取電話通話。比利時警方其後據消息,於 2015 年 1 月,突擊搜查位於 Verviers 市的一處住所,發現藏有武器和爆炸品,並在槍戰中擊斃兩名疑犯。

其後情報指 Abaaoud 曾藏身於雅典,但當雅典警方封鎖 Abaaoud 的藏身地點時,Abaaoud 早已逃之夭夭。這次經歷或令 Abaaoud 策劃其他襲擊時更為小心。同年 10 月,情報指 Abaaoud 在敘利亞不同城市來回活動,卻未能追蹤到 Abaaoud 與其他同伴其實或早於 9 月下旬已成功潛入歐洲。

在巴黎恐襲前數星期,其中 3 名負責在巴塔克蘭劇院持機關槍發動襲擊的成員,曾與另外 3 名的在法蘭西體育場的襲擊者斷絕聯絡。歐洲刑警組織的 Wainwright 表示,「他們在進入歐洲以前,便已經有精密的部署,因而在實行計劃時需要的通訊便可減至最少。」

法國國安情報機關主管 Patrick Calvar 於本年 5 月曾向國會表示,ISIS 已成為具架構、軍事化的組織,亦擁有曾在伊拉克保安部隊處事、具經驗的聖戰者和老兵參與。Calvar說:「我們正對付精於秘密行動,而又了解我們能力的人。」他補充:「我們面對的是真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