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本實習失蹤,中國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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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ttp://subaru-coo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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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從 1993 年實施「技能實習制度」,以協助發展中國家培育人才為名,讓來自這些國家的人到日本工作 3 年,學習技能或技術,職類包括漁農業、建築業、食物製造業、護理業等共 74 種,至今已有逾 21 萬外國人藉此赴日,當中主要來自中國,約佔整體 6 成。不過,中國人來得最多,也是跑得最多。

法務省本周表示,去年透過「技能實習制度」入境而失蹤的外籍人士,多達 5,803 人,較 5 年前增加 4 倍,為歷年來最高紀錄,若按國籍分類,則以中國人最多,高達 3,116 人,過去 5 年內積累的失蹤人口,多達 10,580 人。法務省相信,實習生人數增加,加上智能手機流行便於尋找工作,造成失蹤個案飆升。但何以中國人就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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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商人透露,失蹤的實習生多在日本非法居留,但他們的出路有限,只能到中餐館、酒吧或日薪制工地打工,直至去年 4 月當局推出「經營管理簽證」,多了中國人在日本創業,加上為內地客而設的導遊及住宿服務需求上升,工作機會大大增加,而社交網絡的發達,亦起了催化作用。

一名中國籍店主表示:「經常有用戶使用前實習生為名,在微信發帖表示『求職中』。」有些僱主為節省人力成本,往往樂於聘用。現時,在留日中國人的圈子,甚至出現為非法居留者而設的社會安全網。前述的中國商人證實:「我認識一名擁有特別居留權的食肆老闆,他就有向這些人出租(國民健康)保險卡。」

但部分媒體批評,問題是日本自己搞出來。一些報道直斥,「技能實習制度」其實是「現代奴隸制度」,實習生多從事日本人敬而遠之的「3k」工作 —— きつい(kitsui,辛苦)、汚い(kitanai,骯髒)、危険(kiken,危險),而人工又比本地人低,再加上欠薪、加班、沒收護照變相禁錮等問題,他們為求薪金更高的工作,故而選擇出走。

不少中國人參加選拔,爭取成為「技能實習生」,藉此赴日工作。圖片來源:www.gifu-active.com/
不少中國人參加選拔,爭取成為「技能實習生」,藉此赴日工作。圖片來源:www.gifu-active.com/

由於不少技能實習生被揭發作出違法行為,數目更顯著增多,當中涉及盜竊罪,令人擔憂隨著實習生失蹤人數上升,會否令日本的治安惡化。律師池田泰介關注技能實習生問題多年,他認為政府在加強監管及提高罰則以外,設立制度應對勞動力不足,才是治本之策。但光靠日本行動,或許無補於事,因為作為「源頭」的中國,根本留不住人

一名熟悉中日關係的人士指出,以技能實習生身份留日的中國人,多是東北三省等地出身的農村戶籍人口。一些城市雖已放寬戶口限制,但懷著「非法居留也好,在日本工作肯定賺得更多」的心態而赴日之人,仍是不計其數。

一名中國企業家坦言:「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有人想要鑽法律漏洞。一些中介與日本行家聯手招募實習生。」他認為,「只要中國仍有戶籍制度等問題,(實習生失蹤)情況都不可能出現明顯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