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出竅是錯覺還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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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出竅,即靈魂離開肉身的現象。最常出現於人類瀕死、夢遊或大腦受刺激時;也有人聲稱通過訓練可以體驗出竅,當中多少帶著些宗教或神秘色彩。而最近法國一個研究就指出,靈魂出竅其實只是內耳系統出錯造成,未必如此玄乎

靈魂出竅案例從有記錄至今已過幾個世紀,保守估計最早見於 19 世紀末期。1905 年法國耳科醫生 Pierre Bonnier 曾記錄病例一則:「該病人首先出現暈眩感,然後感覺自己一分為二,本體停留原地,而分身則置身其右邊。不久,他們又移近對方,二合為一,最後暈眩感消失。」過去醫生經常單純地將之歸納為精神病,是次研究就為學界擴闊了思考方向。

法國艾克斯-馬賽大學的神經學家 Christophe Lopez 與耳鼻喉科醫生 Maya Elzière 合作,進行研究。Elzière 負責治療前庭系統失調(暈眩症)病人,他們都有內耳神經感染、耳溢液、長期頭暈或耳鳴等問題。這些病人當中,14% 病人表示曾經歷靈魂出竅,比率高一般人 3 倍。

所謂「前庭系統」是平衡覺的末梢,位於人類內耳,與聽覺系統的耳蝸構成內耳迷路,負責人類自身的平衡感與空間定位。如果前庭系統出現問題,就會引起頭暈和飄浮感等病徵。

大部分經歷過靈魂出竅的病人,都表示出竅前必定會頭暈,Lopez 認為這意味前庭系統問題,可能是導致靈魂出竅的因素之一。此外,從靈魂出竅的經過中也可窺其因。其中一名病人曾在駕駛期間突然靈魂出竅,靈魂浮升至車外,俯視自己的肉身。Lopez 解釋,這是因為駕駛者需要內庭系統指引方向,同時為人體營造車身前進的感覺。前庭系統失靈會向大腦發出交叉信號,「大腦嘗試理解錯誤訊號時,會削弱中樞協調,扭曲你對身體和所處環境的感覺。」當然靈魂出竅的體驗因人而異,情況如「受一個類似隧道的旋渦吸引」有之,「從上而下看到自己身體」有之,「感覺靈魂進入自己肉身」也有之,Lopez 認為這些都是前庭系統受損,導致訊號與視覺系統不合之故。

不過,研究中只有 14% 病人表示曾經靈魂出竅,而即使是前庭系統正常的人,都有機會有些體驗,可見前庭系統失靈並非靈魂出竅的唯一原因。Lopez 也表示:「我們相信這個現象可能是結合其他多個因素造成。」例如心理狀態。研究發現同時有暈眩症、焦慮和抑鬱的病人更容易經歷靈魂出竅。伯明翰大學心理學家 Jason Braithwaite 亦曾有研究證明,感知異常者(例如對事物大小、形狀、遠近的感知歪曲)靈魂出竅機率更高。

總而言之,靈魂出竅與大腦理解空間的方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Braithwaite 形容「是大腦自動幫你轉做鳥瞰 mode」。平日我們以自己視角出發視物,但當大腦受干擾,無法整理來自各感官的訊息,就會自動啟動鳥瞰模式,即我們錯覺的「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