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不行公制與加勒比海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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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克船長:美國不行公制也與我們有關?  圖片來源:電影「加勒比海盜」劇照。

美國所行的度量單位獨樹一幟,計算溫度行華氏度,量度容量用加侖,衡量重量以安士計,全部單位都與現今世界大部分國家行的「公制」(metric system)有別。如此,美國雖為世界龍頭,卻是逆世界而行。為何美國不順應大勢,轉行公制?其中原因出奇地與加勒比海盜有關。

美國早年轉換公制的嘗試

1790 年代初,在初生不足 20 年的美國各州份仍是各施其政,採用不同的度量衡制度,例如在紐約,人們多用荷蘭制,在紐英倫,人們仍在沿用英國殖民主遺留下來的英制。不一的度量衡系統自然招致混亂麻煩,最重要的是阻礙了州與州之間的經商貿易,引伸不少商業問題。

Joseph Dombey 攜同一個小銅製圓柱體。原名叫 Grave,後來易名成 kilogram,即今日的千克又或公斤。  圖片來源:美國國家標準技術研究所博物館

時任國務卿、後來的美國第 3 任總統傑佛遜(Thomas Jefferson)得悉此況,積極籌謀解決方法。他先在 1790 年提出過議案,希望一邊沿用舊單位一邊推動 10 進制系統,如將 1 英尺由 12 英寸改為 10 英寸,惟議案遭到否決。傑佛遜沒有放棄,3 年後,剛好知道法國有一套新度量系統的他便寫信予法國,詢問有關詳情。

不久,法國派遣科學家 Joseph Dombey 攜同一個小銅製圓柱體乘上大船,遠赴美國。此與 Dombey 同行的圓柱體大有來頭,甚具歷史意義。這圓柱體原名叫 Grave (可權譯為「重」),後來易名成 kilogram,即今日的千克又或公斤,高闊均大概 7.62 釐米。它不但是量度重量的標準,更是法國度量制度 —— 亦即後來成為當今世上大部分國家包括香港採用的「公制」—— 之一部份。

加勒比海盜的介入

然而,Joseph Dombey 橫越大西洋的途中不幸遇到風暴,結果隨船隻向南飄流遠至加勒比海。在 18 世紀,加勒比海是罪惡溫床,滿海皆是海盜。據美國國家標準技術研究所學者 Keith Martin 的說法,這些海盜許多更是得英國政府扶植的罪犯,暗負騷擾敵國船隻的任務。想當然,Dombey 飄流到加勒比海後便落入海盜手中,海盜本想捉他作人質,索取贖金,可惜 Dombey 蒙難後很快就客死異鄉。

那陪伴 Joseph Dombey 的器具呢?對此不感興趣的海盜在 Dombey 死後便把它交付拍賣,經過幾個世紀,此器具先落入美國測量師 Andrew Ellicott 手上,傳到 Ellicott 家族後代。直到 1952 年,太空人 Andrew Ellicott Douglas 決定把它捐給美國國家標準技術研究所的前身機構。換言之,陰差陽錯,1790 年代的傑佛遜無緣與 Dombey 及其公制器具見上一面。

如果歷史倒帶,Joseph Dombey 沒遇上風暴,沒碰見海盜,也沒客死異鄉,成功與傑佛遜會面,美國現在會否採用公制?

Keith Martin 說,沒有肯定的答案,但看似美國失去了一次轉換度量制度的機會。當然,美國其後也曾有轉變;1866 年,美國國會批准在國家採用公制;1875 年,美國訂下美制單位與公制單位的對換原則;1975 年,國會再通過「公制轉換法案(Metric Conversion Act」。直到 20 世紀末 21 世初,美國持續有推動公制的嘗試,然而,今日美國社會仍以美制為主要度量系統。至於為何美國人不願改變?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