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神經毒劑城市,即將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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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在距離上一宗神經毒劑案案發地點 Salisbury 約 11 公里外的小鎮 Amesbury,再發生同類命案,導致一名女子死亡,其伴侶仍在接受治療。法醫及調查人員穿著全副保護裝備,到現場視察及檢走證物。 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英方官員表示,英國境內的兩宗神經毒劑案件,所使用的神經毒劑 Novichok,是在俄羅斯境內南部薩拉托夫州(Saratov)一個名為希哈内(Shikhany)的城市內製造。早在前蘇聯時期,希哈内已是其中一個保密行政區(Closed city)。希哈内位於莫斯科以南超過 965 公里,設有化武研究中心,曾是蘇聯研發神經毒劑的地點。俄國選擇此時開放城市,是否別有用心?

俄國的「封閉城市」系統,可追溯至冷戰時代,封閉城市包括一些戰略性港口、設有軍事基地的城市、核武研發及測試地點等。被列為「封閉城市」的地方,均嚴禁外國人進入。海參崴(Vladivostok)及俄國現時的「飛地」加里寧格勒(Kaliningrad),均曾為「封閉城市」。時至今日,俄羅斯境內仍有一些城市負責核武計劃,又或像 Shikhany 一樣,參與其他項目的開發研究,是以訪客受到嚴格限制,外國人仍難以進入。

1987 年的 Shikhany。 圖片來源:Hans de Vreij/Flickr

本月 17 日,俄羅斯總統普京簽署命令,宣佈將於 2019 年元旦起,撤銷 Shikhany 的封閉行政區域(closed territorial administrative entity)地位,意味日後外國遊客可自由進出。現時當地人口只有 5,500 人,地方發言人 Yulia Ershova 表示:「我們的工廠、國家有機化學與技術科學研究所支部,目前仍然運作。我們尚未知道 Shikhany 解禁後會發生甚麼。」總統簽署的命令中,並沒有提及有關舉措與神經毒劑 Novichok 的關係,俄方官員亦表示,該神經毒劑並非存放於此。而事實上,薩拉托夫州內還有另一所「設施」。

儘管俄國一直否認涉及英國的毒劑案件,但早在 4 月份,英國國家安全顧問 Mark Sedwill 爵士已致函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不僅表示案件中的神經毒劑為軍用級的 Novichok,更提到毒劑正是由 Shikhany 的俄羅斯研究機構製造,屬於代號「Foliant」化武計劃的一部分。他指出:「從千禧年代起,俄國便開始測試運送化學武器的計劃,並培訓使用化武的特種部隊。過去十年裡,俄方在此計劃下生產及儲存了少量的 Novichok。」

此外,俄國之所以一直被指是事件的幕後黑手,全因 Novichok 正是由蘇聯在 80 年代開發,藉以抗衡美國。前蘇聯科學家 Vil Mirzayanov 曾參與 Novichok的開發工作,負責測試周圍空氣和土壤中的相關痕跡。他認為背後一定是俄方策動:「只有俄羅斯擁有相應的技術手段、操作經驗及動機。」如今宣佈解禁 Shikhany,是否為了反駁外界?也許只有普京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