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強姦是可以一笑置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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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明大滑坡的時代,面對各種各樣駭人聽聞的事,原本心靈脆弱如我也不得不開始修練「遲鈍麻木」的神功,但最近看了一條短片,頓覺功力還不到家,分享給大家。

短片中畫面左邊的兩位重量級嘉賓:著名女權主義者 Louise Arbour,和以研究藝術、歷史著稱的英國大學者 Simon Schama,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右邊的分別是被標籤為極右推動英國脫歐的 Nigel Farage,和加拿大作家 Mark Steyn。

當 Mark Steyn 提起歐洲尤其是瑞典、德國的婦女人身安全受到「難民潮」威脅的時候,遭到了來自女權主義和知識分子的嘲笑。

Mark Steyn 曾經自發去訪問英國南約克郡 Rotherham 巴基斯坦穆斯林幫派(當然在英國一律婉轉簡稱為亞裔)強姦案的多名受害人,為她們發聲,將她們遭遇的殘酷對待公諸於世。這一長串駭人聽聞的強姦案大致由 1997 年開始,一直在政府隻眼開隻眼閉的狀態下猖獗不息,維持了長達十多年之久,受害人的家屬舉證報案之後,警方以「遺失證物」為由勸她們銷案,社會福利署對案中受害的少女一概愛莫能助,只叮囑她們不要「搞事」,十多年間受害少女人數多達 1,400。

由於他對於歐洲女性的安危感到警惕,不符合「多元文化」的政治綱領,他在會場上被 Arbour 斥為「初生女權」(newborn feminist),Schama 也說他滿腦子都是性(obsessed with sex),Arbour 女士的言下之意尤為明顯,容我放飛翻譯一下:「老娘搞女性主義鬥爭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女人是不是受壓迫和侵犯乃是我的地盤,你這白種直男二毛子休得撒野」云云,她一邊還聳聳肩,意思是 Mark 危言聳聽,貽笑大方,果然全場拍手大樂。

接下來 Mark 回應:「我以為在場討論的是嚴肅的事情,我萬萬沒想到,強姦居然是可以聳聳肩一笑置之的事」。

英國曾舉行歡迎難民的遊行。 圖片來源:路透社

接受「難民」以來,瑞典警方已經公開警告女性晚上不要外出,白天也盡量避免單獨外出。斯德哥爾摩大學的女教授因為在社交網絡公佈自己調查的強姦案結果,被校方開除;瑞典一名受害人在檢察官認為證據不足而決定撤銷控訴的時候,憤而自殺;荷蘭反移民的前女議員在遭受輪姦後自殺,以死抗爭…… 但這一切,於 Arbour 等人而言,即使存在,也還是微不足道。

當 Mark 這樣的白種直男為這些受害女性感到悲憤的時候,那些在傳媒鏡頭裡常見的女性主義或者女權主義的「憤鬥士」在哪裡?

當她們聲討 #MeToo,高喊「蕩婦無罪」,威脅炸掉白宮,要求開放邊境,大赦非法移民,包括「我信奉女權,穆罕默德也是」—— 無不感天動地,令人萬分欽佩;只不過,在這麼多次大規模示威中,在形形色色的口號當中,只要多一丁點聲音為這些年來歐洲受害的女性控訴就好了,控訴那些侵犯殺害她們的惡棍歹徒,也能狠狠咬著他們不放就好了 —— 不要含糊其辭,不要籠統概括,不要只打著「#MeToo」,或者「我的身體我做主」的大旗號,要專門為這些受害的婦女發聲,明明白白針對那些罪犯,公開他們的醜陋真面目就好了 —— 就一次也好。

不過,根據革命黨一貫的邏輯,為了革命的崇高目標,這些 collateral damage 算甚麼呢,反正受害人不是他們的親人 —— 哦不,就算是也可以接受,革命嘛,犧牲總是在所不惜的,甚至自己受害也不在話下,好像挪威社會主義黨人權鬥士 Karsten Nordal Hauken,在自己家裡被一個北非「難民」強姦,強姦犯被判刑 4 年半後遣返原籍,但是這名受害人說:「我是一個社會主義者,女權主義者,我反對種族歧視,都怪我,他現在被遣返非洲,我好抱歉,我好内疚。」

瞧,人家都思想進步到這田地了,Mark Steyn 不是瞎操心嗎?

※ 此欄文章為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