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牙膏潔齒,不護齒?

A+A-

保護牙齒由刷牙做起。只是,聲稱美白、護齒的牙膏種類多不勝數。其中,不少品牌生產的木炭牙膏,皆標榜具美白功效。曼徹斯特大學牙科學院及倫敦大學國王學院研究人員,近日發表於「英國牙科雜誌(British Dental Journal)」的研究指出,木炭牙膏用家實際上面對不少口腔健康風險。

不論漢堡包抑或化妝品,近年來木炭已成一種新奇的添加成分,甚至變成主要成分,不同消費品均可見到它的蹤跡。牙齒護理用品生產商亦然 —— 木炭牙膏不單有著營銷角度上新鮮的黑漆外觀,生產商亦常常聲稱,木炭牙膏可消除毒素、抵抗感染,帶來潔淨和健康的口腔,並指與傳統牙膏相比,木炭牙膏的美白去污、防口臭效果更為理想。

電子顯微鏡下的活性炭表面。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不過,是次研究回應 2017 年美國牙醫學會的審查,認為木炭潔齒產品的安全性及效果存疑,呼籲進一步進行科學研究檢視。有木炭牙膏生產商聲稱,產品乃使用經高溫燃燒的木炭,轉化成多孔粉末的活性炭(activated charcoal)製成。由於活性炭顆粒表面可能比典型的牙膏為更鋒利,去污效果因而優於一般牙膏。但是次研究發現,木炭牙膏的磨蝕性,其實有損保護牙齒的琺瑯質及周邊牙齦。又或者,顆粒可能會在牙縫等口腔位置卡住,若未完全沖洗,牙齒便充斥黑、灰色。偏偏,清理每一點顆粒又需額外擦洗,或令琺瑯質受額外磨損。

此外,木炭牙膏另一「賣點」是,活性炭吸收化合物(absorbing compound)的功能。活性炭確有此用途,若其吸收速度夠快,足以阻止一些危險化合物經腸道進入血液,故有時可用於解毒。然而,這種吸收能力對牙齒卻沒有甚麼好處。事實上,沒有科學證據表明,活性炭可以安全吸收口腔裡引起疾病​​的微生物。而且,活性炭更可能因為與油、調味劑及氟化物結合,導致牙膏內這些有效成分的效果降低。

氟化物是已知有助防止蛀牙的化合物,但美國牙科協會當時的審查卻發現,高達 92% 的木炭牙膏完全不含氟化物。生產木炭牙膏的美國品牌 Hello,其創始人 Craig Dubitsky 回覆網媒 Quartz 查詢時表示,公司尊重消費者選擇,故同時銷售含氟及無氟牙膏。部分消費者抗拒氟化物的情緒,或源自 50 年代至今的反氟化物運動。反對者引用研究認為,氟化物在每公升水的濃度若超過 4 毫克,即具危險性。但在美國,大多數含氟水的氟化物含量,每公升僅有不足 1 毫克。

氟化物的確切安全水平,仍有待深入研究。正如 Dubitsky 所言,人們都有權選擇放入體內的產品,對氟化物仍心存疑問者,自然可以拒絕選用相關產品。道理亦適用於木炭牙膏身上。既然科學家有新研究提出質疑,人們亦不妨審視,甚麼牙膏才是維持口腔健康的理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