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氟食水,是毒還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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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全港食水都會在處理過程中加入氟化物,雖然官方說法指可「保護牙齒」,但因歷來研究多指出過量氟化物對健康百害難有一利,遭人非議。最新研究更反映,母親在妊娠期間攝取氟化物,可能會降低腹中嬰兒的認知功能,影響遠比兒童直接食用深遠。

主導是次研究的,是多倫多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創院院長 Howard Hu。他與研究團隊評估墨西哥近 300 對母子的檢查數據後,在 12 年內兩次測試這些兒童的認知能力發展。最終,即使將食水中的鉛及汞兩種潛在毒素,以及各實驗對象的社會經濟地位、教育水平的影響力等納入實驗控制範圍,得出結果都發現,當母體尿液樣本中的氟化物含量從每公升 0.5 毫克上升至 0.8 毫克,已可見兒童智力測試得分下降,證明母體的氟化物攝取量多寡,可以影響嬰兒日後的智力發展。而且,有別於以往研究指出飲用氟化物危害成長中兒童智力發展,是次研究出進一步指出兒童尚在母胎時接觸氟化物,比出生後直接攝取更為危險:「研究證明出,胎兒系統對於環境毒素更敏感。」研究論文日前載於期刊「環境健康視角」(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研究人員憑測量調查對象的尿液成份,推算母子接觸氟化物的分量:「由於我們使用的是綜合生物標誌(Integrated biological marker),測量結果誤差較小。」是次研究,在該批墨西哥母親的尿液樣本中錄得平均每公升 0.9 毫克氟化物,美國國家環境健康科學研究所所長 Linda Birnbaum 形容含量頗高。然而值得留意的是,墨西哥公共食水系統並無添加氟化物,當地居民一般只是從氟化鹽、營養補充品中攝取這些氟化物,另外,自來水本身亦會自然產生微量氟化物。

護齒真的需要加氟嗎?

氟化物的確有助保護牙齒健康。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數據亦顯示,在食水加氟的 70 年來,累計減少成人及兒童蛀牙達 25%。

在食水添加氟化物的做法,大約從 1950 年代的美國開始。最開始的動機也確是為了改善居民牙齒健康,之後全球多地亦有跟隨。後來因學者和市民對飲用氟化物副作用疑慮不減,多國食水系統陸續停止添加氟化物,目前 97% 歐洲國家已禁止在飲用水投入氟化物。不少人認為每天使用含氟牙膏已足夠防止蛀牙,在食用水中添加氟實為多此一舉。事實上,接觸過量氟化物可導致牙齒出現缺損和斑塊,美國有調查就發現,每 5 個青少年就有 1 個牙齒出現划痕或斑點。另外,過量氟亦會造成腹痛、嘔心,長遠更可導致氟骨症。儘管科學家指,適時適量使用氟化物能減低蛀牙機會,不過確切的安全水平為何,仍需要學界進一步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