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聰明的人們,反而作出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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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的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中,效力愛華頓的冰島球員 Gylfi Sigurðsson 與隊員慶祝打氣。研究認為,一個高效的群體,每個人都有平等的參與機會。 圖片來源:路透社

我們都認同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是最有效的決策方式。有如 1 個人只有 1 個頭腦,10 個人卻有 10 個辦法,這稱之為群體智慧(collective intelligence)。但有時聰明人聚首一堂,反而會做出愚蠢的決定。英國廣播公司(BBC)特此探討,為何「三個諸葛亮,勝不過一個臭皮匠」,以及如何有效運用群體智慧。

不是總值而是平均值

美國卡內基梅隆大學行為理論教授 Anita Woolley,研究測試群體智慧的方法。透過觀察群體在面對意見分歧時,是否能夠進行更多批判思考與討論,她發現群體智慧只反映了群體的平均智商,與群內最高智商的成員無關。換句話說,群體智慧不會只依靠最聰明的成員。此外,社會敏感性(social sensitivity)才是群體發揮最高效力的重要因素。一個高效的群體,每個人都有平等的參與機會;反之,低效的組別常常被其中一兩個人主導。Woolley 認為,最差的社交模式,就是互相競爭的環境。

類似個案在足球隊中更為顯著,不少球隊都有個人能力強但團體力量弱的問題。2016 年,冰島在歐洲國家盃成功以 2 – 1 打敗英格蘭。而據德勤足球會財富排名榜(Deloitte Football Money League)2019 報告統計,英國有 21 位隊員來自全球首 30 名最高收入的球會,相反冰島只有 1 人,但隊員之間的默契和合作表現,均非常出色。

不是能力而是為人處事

除了社交模式,個人對才能的看法也會影響群體效力。美國康奈爾大學管理系副教授 Angus Hildreth 研究發現,較認同自我能力的人,在群體決策時會作出較差或缺乏創意的決定。而假如一個團隊同意成員彼此的能力,因為能夠避免爭奪權威,所以做事時更有效率。 至於最不理想的群體,則由自視甚高的組員組成,因彼此猜度團隊裡的地位和分量,將導致集體能力降低。

美國楊百翰大學商業倫理系副教授 Brad Owens 的研究顯示,謙虛的領導人可以增加群體的智慧。當領隊更願意聽從隊友的意見,團隊會以這風氣培養良好的合作環境,從而提升團體的決策力。冰島國家隊教練 Heimir Hallgrímsson 在隊伍獲勝後受訪時說:「團隊合作對我們來說是必須的,因為這樣才能打敗個人能力超強的團隊。好比 Gylfi Sigurðsson,他是我們最出名的足球員,但也是最勤力的,因此其他人也沒有藉口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