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不斷,澳洲樹熊「被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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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受傷的樹熊在麥覺理港樹熊醫院(Port Macquarie Koala Hospital)內休養。 圖片來源:Tao Shelan/China News Service/VCG via Getty Images

澳洲東部近月山火連連,威脅大量野生動物生命,當中尤以樹熊最受關注,更有傳牠們正面臨「功能性滅絕」(functionally extinct)危機。不過,美國和澳州均有學者澄清,樹熊的情況雖為嚴峻,但未至於絕種。假消息的傳播或令人氣餒,打擊拯救動物人士的信心。

「功能性滅絕」,指的是物種不再在生態環境中扮演重要角色,或難以逆轉地步向完全絕種。有關說法最早要追溯至今年 5 月初,當時澳洲樹熊基金會(Australian Koala Foundation)發表報告指出,基金會估計這種澳洲特有的動物數量已跌破 8 萬隻,情況危在旦夕,邁入「功能性滅絕」階段。昆士蘭大學生物學家 Christine Adams-Hosking 得悉後隨即反駁,因為她在 2016 年曾進行相關調查,樹熊的數量應有 14.4 萬至 60.5 萬隻,沒可能在數年內急劇下降。

11 月,新南威爾士州(New South Wales)山火持續,「功能性滅絕」一說再度被提起,先有傳媒廣泛報道,再有 Twitter 用家接二連三地轉發消息。然而,有學者表示,有關資訊與事實不符,誇大樹熊的危機更會對保育工作帶來反效果。

「『功能性滅絕』,即已到了『無藥可救、無計可施』的地步,這給予人們一個假象,就是做甚麼都不能挽回樹熊的生命。」緬因大學(University of Maine)生物及生態學助理教授 Jacquelyn Gill 說:「人們信任科學,因為它實事求是。誇飾是沒必要、沒意義的。」

消防員從森林中救出樹熊。 圖片來源:路透社

事實上,根據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的紅色名錄(Red List),樹熊只被列為「易危」(Vulnerable),數量與 Adams-Hosking 的估算接近,離絕種仍有一段距離。

可這並非意味著,牠們不需要受保護。非牟利機構 Center for Biological Diversity 瀕危物種總監 Noah Greenwald 表示,2016 年澳洲大約有 30 萬隻樹熊,但數量自此一直減少,尤其在經歷最近的山火後:「牠們正身處險境,如不願看見牠們『走上絕路』,我們必須要提供協助。」據估計,是次山火已導致約 1,000 隻樹熊死亡。

對於外界的指控,澳洲樹熊基金會主席 Deborah Tabart 解釋,用「功能性滅絕」一詞是要引起國際關注:「我是刻意製造輿論的…… 我深知樹熊的狀況,牠們沒有一隻是安全的。」但 Greenwald 不贊成她的做法:「我想這是一個不成熟的決定。目前只是困境,並非絕境,『滅絕』等字眼會令人誤會我們已經放棄營救。」